乾闼婆悄悄瞥了一眼三人,立刻错开了眼神,声音越来越低,小到只有他身边的人才能听见。他们不知道那家伙到底说了什么,只见紧那罗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
“哦!那个人啊。嗐,我还以为是谁呢。”
她依然甜甜地笑着,就好像对这一切以及现在的情况都毫不在意。
“是吗?看来你记得那是谁。”柳声寒也上前一步,与白涯和傲颜站在一条水平线上,“但你当时说不知道,不记得,没见过。你从那一刻开始就骗了我们,还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安排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听说了第三个任务……现在将你们需要的五弦琴带来,就在身上。尽管你或许已经找不到我们要找的人了,但是你要告诉我们一切的真相,要向我们承认,你究竟做了什么。”
柳声寒将背上的琴卸下来,放在面前的地上,上面还罩着布。在看到它的一瞬,他们明显发现那两人的眼神出现了强烈的动摇。恐怕晏?给他们的的确是真品。
“……好姐姐,我看不清楚。”紧那罗笑了两声,“拿近点看看。”
“你亲自来揭开布看就是了。”
紧那罗还在笑着,却冷哼了一声,不为所动。围绕着他们的,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之中也穿插着几个穿着官服的人。他们都面无表情,与炼药厂中见过的人无异。他们中有一半的人都拿着乐器演奏,有些乐器他们没人见过。
紧那罗招了招手,有人上前,白涯立刻抬起了刀。
她又反手示意那人停下,随后问道:
“白公子不会连平民百姓都要砍吧?滥杀无辜的人,有何颜面为自己亲爹伸冤呢?”
她成功激怒了他。可没想到,白涯怒极反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该不会以为,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活着回去吧?”
被看穿的紧那罗似乎有些不悦,小巧的脸蛋儿上闪过些许恼怒,但很快消散。随后她又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来,细声细气地说:
“我们之中或许存在一些误会。不过,我们可以保证,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曾对你的父亲——白砂是吗?没对他下过手。真的,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发毒誓。”
“是啊!”义姊给了香神些许底气,他往前了一步,大声地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人不是我杀的!何况你们不能杀我——我早料到那丫头片子吃里扒外,我已将我们的命索牵到了一起。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下去!”
他似乎又重振那傲慢的气派了。只是白涯再往前一步,他立刻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