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也是这种感觉,让我派手下人赶忙拦住你们……我可不是随便什么外乡来的阿猫阿狗都拉来帮忙的哦。看几位赶路的方向,莫不是要去青璃泽吧?实不相瞒,若果真如此,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们几位。”
“什么事?”叶聆鹓挠挠头,“太难的我们可能也办不了……”
“不不不,绝对不难。我已经写好了信,只要你们见到殁影阁主,将之交付便可。信里写得很清楚。即使没见到也不要紧。不管有没有完成我这小小的任务,只要你们答应,我都会给几位一笔辛苦费。若信中之事最后办妥了,你们再有机会到此处,定重重有赏,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这是稳赚不亏的生意,如何?”
听上去的确很诱人。不过,他们三个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当然,事情能不能成是另一回事。但一向行事谨慎的谢辙还是有些在意,便问他:
“这问题可能有些冒犯,可我们若是答应你,总该有权知道,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若是最终牵连拖累了别人,或是引发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
“这位公子,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霂知县停下喂鱼的手,面色严肃地望着谢辙,虽然他好像又没记住谢辙的姓,“什么叫杀人越货?我堂堂一县之官,怎会做这种腌臜事?这本就是一件小事,就算真牵连谁,也怪不到你们头上去。罢了,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们这么谨慎是好事,我就告诉你们吧!”
他既然这么说,三个人都来了精神。他们聚精会神地凝视着霂知县,直到他将手上最后的食物投喂完毕。一旁立刻有黑色絮衣的人递来手帕,他擦干净手,重新投到那人的掌心中央,这才整理衣襟,徐徐说道:
“嗯……别看我现在还没在这兰绫县混出什么名堂,但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我夫人年轻貌美,与所有女子一样,喜欢那些美丽的饰物。很早之前,我就听闻殁影阁中,有一枚来自古老南国的琥珀。这琥珀十分神奇,周身呈现晶莹的蓝色,比玉髓更清澈幽冷。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它之中包裹着一个形似水母的小东西。经年累月,不知是光线在絮间的反射使然,还是其中的水母当真融化了,它如水胆一样稀世罕见。这可真是怪事,怎么会有树脂困住这深海之物呢?它如何成型,至今仍是个不解之谜。虽然这庭院的人都没见过那传说中的神秘珍宝,但我夫人听后是朝思暮想,寝食难安,现有的任何珠宝也不能哄她开心。我在兰绫镇一时没干出什么成绩,不能擅离职守,只得不断求助于有能力的人替我传达心意。为了从皋月君手中换得此物,我什么条件都能与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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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聆鹓看了看另外两人,“你们觉得呢?”
谢辙和寒觞好像一时也没主意。说来是伉俪情深的故事,他们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都不是无情之人,多少会受到感触。霂知县期待地看着他们,三人有些犹豫。
“唔,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寒觞试探着问。
“大人,您的信也早就发完了。”一旁送手帕的人忽然这么说道。
霂知县一怔,一拍自己的手背,直直哀叹:
“唉呀,真是不巧。看来我得重新起草几封书信了。为表诚意,我自当亲自来写,只是时隔太久,需要重新斟酌字句。既然三位没有想好,不如先在府上住上一晚,待第二日再给个答复也没关系。你们意下如何?”
他的话很真诚,为人又算得上谦和礼貌,虽然一开始让他们有点不舒服,但三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应了下来。于是他们跟着霂知县上了楼,又被下人安排好客房。知县自个儿回屋重新写信去了,留下他们三个在一间宽敞的客房里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