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错了。”
“我是在骂你。”
“喔,这样子。”
少年撇过头,眯着眼,用匪夷所思的眼光打量她:“你这人也真够怪的。也够无聊。”
他说这话的目的就是把人惹毛,可这位女子并未如他所愿,他很没有成就感。
“我想也是。”舍子殊望着少年的作品,伸出一根指头说,“那还是说说有趣的事吧,比如你的作品。”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看了一下午还没看出什么名堂。你的眼睛果真有点问题。”
“或许吧。”子殊认真地说,“或许你再多说几句,我就会生气了。”
“哪儿有你这种人?有病。”少年骂了一声,转过身去,“小爷的画,你这种家伙可是欣赏不来的。”
舍子殊完全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些涂鸦都……看不出什么,至少无法与她所见过的现世中任何一个造物对应。她小心地迈开腿,穿梭在这些怪异的线条之中。少年跟在她后面,虽然看她不算顺眼,但也没有赶她走的打算。毕竟没有轻易被他三言两语打发滚蛋的人,这世上实在是不多见。
尤其是……那件事之后。
他已在外游走许久,再也不想在熟悉的地方停留。熟悉的面孔,更是一个也不想看到。他早有能力自己一个人生活下去,甚至是很好地生活。天色开始黯淡,视野变得有些朦胧,但这并不影响两个人在沙地上慢悠悠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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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苹果?”子殊伸出手指着或许是唯一一个自己认识的东西,“一盘苹果?”
“瞎子,是一筐人头。”
看少年的语气那样认真,子殊竟觉得自己被说服了。且不论盘与框的区别并不算小,他这般固执,子殊决定在态度上首先认输。
“那这边的是……花?”
“是树,笨。”
可能图画得太小了,树干太细了。
“这又是什么?”
子殊盯着一个怪异的条状图案,死活猜不出是什么。它长长的,里面的线条乱七八糟,应该只是表示填色。周围也没有更多的元素。
“蛇的切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