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在意,师父变没变的话题吧?”
“不关你们的事……”
说着,羽将脸埋到膝间,不情不愿地哼哼着。见状,梧惠拍了拍她的肩。
“你别难受呀。我觉得,你师父还挺好的?”
莫惟明一咂嘴:“说得跟你见过一样。”
梧惠白他一眼,没敢狡辩。所幸羽并未在意,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梧惠见状,又说:“你觉得师父变了,那就是变了;你觉得没变,那她一直是她。不要太在意师兄师姐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想才最重要。”
“话是这么说,”羽重新抬起头,哀怨地看向梧惠,“但我怎么想都不顶事。我入门最晚,当然不知道过去师父是什么样子。非要说,我觉得她一直都挺好、挺温柔的。你们也听到了,其他弟子也都这么觉得。但是,但是……”
“但是?”
“你别问了,小姑娘难过呢。”莫惟明重新戴上眼镜,“她若不觉得有变,那不就证明,她和其余的手下人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么?那就是他们什么都不与她说了。”
梧惠欲言又止。真正在戳小姑娘伤疤的才不是她,怕是另有其人。
“哪里有什么手下人?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不管师父是不是云霏姐,霏云轩的弟子都是一家人,才没有什么上下之分。”
“好好好,是我不懂你们的规矩。我给你赔不是。”
莫惟明伸出两手,做出下压的动作,安抚她的情绪。丫头这才好受点,稍微坐直了些。梧惠看了莫惟明一眼,不知该说什么。他们都清楚,其实小姑娘在意得很。估摸按照莫惟明真实的性子,心里一定在想:多大点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怎么说?他们觉得,师父越来越冷漠了吧。”
“那你觉得呢?”
“我不好说。比如听他们说,师父刚带着他们回霏云轩的时候,特别宽容。除了能召回以前就在这儿工作的人,又收容了许多投奔者,也包括我……我是师父收的最后一个弟子。再往后来的人,都拜在师兄师姐的名下。但这两年,宫师姐开始遣散一些弟子,还解雇了不少做工的人。她说,是出于预算的考虑。一开始海纳百川,是因为霏云轩正是缺人的时候。现在再招来什么不知底细的人,会对戏楼造成不好的影响。还有的人,以前就手脚不干净,留下来会损害家人们的利益……”
“唔,虽然很无情,但这种说法好像很合理?”梧惠思考了一下,“再说了,这也是你们师姐的决定,和师父没什么关系。”
“你不懂。师姐的很多决策,我们知道,背后都是师父的授意。所以下面很多弟子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