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摇着头说:“不是我,是我们的师父。我十年前认识的师父,与如今相比,当然有所变化。但我与师父朝夕相处,不觉得这变化有其他人说的那样大。但是您也听到了,最早的宫师姐与师父相遇,是十七年前的事。也许和那个时候相比,确实如此。您想啊,他们告诉我的这些过去的事……师父是那么温柔,那么通情达理。”
“依我看,她待你,就像一位真正的母亲。对你来说,或许她的确有些母亲的权威,不过对宫商角徵来说……兴许更像姐妹。”
“不论怎样,她对我来说,都是非常温柔的人。我们回来时,对霏云轩进行改建,她特意将顶楼设置了七个房间。她还想为极月君留一处栖身之所呢。”
“现在,是凉月君在用,对么?我听说……极月君与你师父的来往,反而越来越少了。”
“可能宫、商师姐知道得多些。我与极月君本就不曾见过几面,不了解太多。不过印象里,他一直是个亲切随和的人。”羽黯然道,“但他亲口说,师父已不是当年的师父了。我不知当年的师父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却知道……她对我们的确有所怀疑。”
“你这个怀疑,是基于对云霏到的了解么?会不会有些草率。”
“还不够有力吗?”
“……也是。”梧惠又问,“那你觉得,她怀疑谁?”
“不知道。也许是所有人,甚至包括我。”
“你别乱想。你是最小、她最亲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