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请假了。晖安一定做好了局面失控的准备。这会吓到小妹。”
羿昭辰停下来。他靠在桌边,拾起桌面上的书,随意翻了两下。
“那天我在场。是她主动问起晗英,要不要回一趟老家。岗位再怎么清闲,咱们这儿整体的任务还是很重。她也很久没见过妈了。”
“不提还罢,一提指定想啊。”白冷浅浅笑起来,“说不准她早想回去了。而且你不也说了,她那么聪明?只要晖安一提,她肯定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确实不要牵扯到这些事里比较好。而且,”羿昭辰扣下书,看向白冷,“从道理上讲,没有收到邀请函的我,也是不应出现的。”
白冷微微点头,表情严肃起来,刚才的笑转瞬即逝。他不经意笑起来还是十分自然的。如果要刻意去笑,便很生硬了。
他对羿昭辰说:“所以……晖安揽下这些事,是想掌握主动权吧。这样一来,您留在这里也算合理。她不想将您排除在外……”
“我真是谢谢她。”羿昭辰翻了个白眼,“一堆破事。”
他知道,白冷说得是对的。他摘了眼镜,把眼镜链从耳朵上取下来,用白衬衫的衣角用力擦拭。但他不觉得,羿晖安在亲缘感情上多看重他。她只在乎这人有没有用,有多大用。恰好,他很好用。他比谁都更清楚羿家的教育方式——为了“大义”,必要的时候,亲人也可以舍弃。
“大义”到底是什么?他希望自己的理解,与正确的答案是一致的。
但正确的答案,是真实的答案吗?
羿昭辰戴上眼镜,在身上摸索了一下。
“有烟吗?”
“有。稍等。”
白冷也摸了摸裤兜,却一无所获。
“可能塞外套里了,我去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