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惠浑身过电似的发麻。她下意识将信封丢出去。信落到地上,发出“啪”的响声。就连这一点点微弱的动静,都能让她耳膜阵痛。她后退几步,像受惊的鸟儿在桌下蜷缩许久。
竟然是这个时候……
说实在的,梧惠并没有拆开它的勇气。和莫惟明约定的时间就要过了,再不下去,他若找上门来,那敲门声又能让她精神衰弱好一阵……即便是她有所准备。光是鼓励自己不要迟到,她都做了将近一刻钟的心理建设。
不过,若是如此,莫惟明也一定收到了吧?
梧惠做了几个深呼吸,从桌下爬出来,磨磨蹭蹭走到信边。那动作的谨慎程度,就好像里面藏了一张嘴,随时准备扑上来咬她一口。
这一定就是他们说过的“邀请函”了。只弯下腰,将它再度捡起的一个瞬间,梧惠就已感觉到类似低血糖般的眩晕。真不知道这些纸片儿都施了什么法术,能让人如此不适。
和羿晖安的信不同,这封来源未知的信,只是用普通的浆糊封了口。梧惠又劝了自己好一阵,视线才在苍白的纸上聚焦。
这短短几个字十分清秀,笔锋比起羿晖安来柔和许多。每个字的线条都纤细迂回,稍长些的笔画,就像一条蜿蜒的小蛇。可能是某种花体字,梧惠想。
事已至此,把它带下去交给莫惟明看吧。这超乎预料的事件,消耗她太多精力,让她根本没有亲自拆封的勇气和时间。虽然这么做,似乎对不起上面“亲启”两个大字。
还好,没有超过约定的时间。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