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迹啊，一瞬间就治好了五十个盲人，让他们重获光明。”

“专门为了道喜过来找我？我可不相信你会有这么无聊，李牧。”

“你还记得珍珍告诉过你的事吗？”

李牧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司徒奋仁的前面，淡笑着开口。

司徒奋仁一愣，脑海里顿时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他皱着眉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救了坠楼的女学生，就有一个隔壁手术室的男孩莫名死去。你救了中枪的刘警官，就有另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出现枪伤死去。这些你应该都查过。”

司徒奋仁在李牧的叙述中沉默不语，而李牧也没管他，继续说道。

“我刚刚从医院回来，你猜我在医院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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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奋仁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发哑。

“难道你见到了五十个突然失明的人？”

“也不算是，那时候急诊室应该就坐着四十多个吧。”

司徒奋仁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某种希望之光，但李牧的下一句话把那光芒熄灭了。

“还有八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出生就双目失明。”

李牧这话一出，司徒奋仁彻底崩溃了，他只觉得头痛欲裂，痛苦地嚎叫。

片刻后，他因为这剧烈的痛苦晕死过去。

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嘉嘉大厦的天台的椅子上。

司徒奋仁有些迷茫地看着李牧和马小玲。

“是你将我带到了这里？为什么？我明明只是个想要救人却害死了很多人的罪人！”

司徒奋仁痛极，他丧气地坐在椅子上。

“其实我一直都能够看见，我每救一个人，就能够看见大街上跟着我的那些冤魂，他们有时候会朝着我露出愤怒的表情，有的会咒骂我，虽然我听不见，但我看得出来。”

他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多好笑，我前半生不择手段去达成我的目的，后来想做点善事，却以伤害他人为代价。你们救我回来，是为了收了我？”

面对司徒奋仁投过来的眼神，马小玲别开眼。

“你又不是鬼，我可不杀人。”

“那你们直说吧，找到我，又把我带回来，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