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大,夜色加雪雾的,哪怕手电筒的光线再足都打不透,无法映亮更远的视线。见陆南深眉头蹙紧,年柏宵意识到事态的不对劲,问他,“能听见那辆车的动静吗?”
听不见。
不但听不见陈叶洲那辆车的声音,就连方圆外的声音他都听不见了,能入耳的就只有周边的声音。
年柏宵闻言后大吃一惊,“你都听不见?不对吧……”
能让陆南深都听不见,那陈叶洲的车得被甩挺远吧,可几分钟前他还看了一眼后视镜,陈叶洲的车紧跟其后,这是他们的共识,这山里情况特殊,两辆车一定不能离太远。
杭司下了车,问陆南深怎么了,陈警官呢?陆南深看着茫茫四野,转头对杭司说,“你能感应到他的车吗?”
一听陆南深这么问她隐隐地吃了一惊,然后蹲身下来以手触地。地面冰冷坚硬,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冲着陆南深摇摇头,她起了身。
“是感应不到他的车,还是再远的动静也感应不到?”陆南深轻声问。
经陆南深这么一提醒杭司一下反应过来了,再蹲身去感应了片刻,起身后面色也变得严肃,“什么都感应不到了。”
年柏宵在旁一头雾水的,“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杭司思量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声音屏蔽了似的,只能听见旁边的声音,再远点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确切说是,声音一点都没有了。”陆南深纠正了一下。
他敢肯定这点。
方笙虽没下车,但也听到了这番话,趴在车窗那问,“就像是结界似的?”
“对,结界。”杭司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
一道结界,隔离了这里和外面的联系。
年柏宵没听懂她俩在说什么。
陆南深明白这个词的意思,闻言后脸色起了变化,跟年柏宵说,“上车,车子往回开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