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同席,但陆南深听得见其他几桌的交谈情况,不管是陈叶洲还是年柏霄,都在同长老们含沙射影的窥探真相。
“田管婶能做到管事的地位,此人不简单,也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田族长更不用说,看着很客套,实际上对我们心存提防。现在最大的突破口或许就在田大宇的母亲身上。”陈叶洲冷静分析。
室内有短暂的安静。
风声和柴火燃烧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寒与温暖的碰撞。炉子里发出啪地一声轻微响,是土豆烤爆的声音。陆南深探身顺过旁边的耙子将炉内的土豆给扒拉出来,随口说道,“还有一个人或许也是突破口。”
一直沉默的年柏霄开口了,“酿酒的那位?”
梅花酒,徐家娘子。
陆南深点头,“全村唯一的外姓,能留下来也是不简单。”
陈叶洲思量着,“倒是可以做重点考虑,这两天摸摸底。”
烤土豆好了,陆南深将几只土豆都耙了出来装在粗陶制的盘子里,有柴火的香气,叫人光是闻着就心生安逸。杭司都不免感叹,这要是没有段宁的事,就是来这梅棠村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也是逍遥。
两个男生,各自都有要顾及的人。
陆南深不紧不慢将剥好的土豆递给了杭司,年柏霄则不疾不徐放在了方笙面前的盘子里,陈叶洲手里的盘子伸了半天,结果被陆南深和年柏霄当成了垃圾钵,放了一堆土豆皮进去。
恨得陈叶洲牙根痒痒,“不是,年龄不大,怎么心眼这么坏?”
显你们有女朋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