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员外斥道:“咱们为得是全族的生死存亡,也不图私利,慌甚么!”
“你们几个人代表不了全村。”诸葛伯均拂了拂袍袖,登临八卦台正中,高声道:“咱们村子是做药材生意的,从草药种下去,到收获、炮制,再由商号运到各地,每一个药农,店伙,掌柜、账房都出了力,都是村里必不可少的一分子,如果要表决全村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合该老少爷们一同来拿主意。”
八卦台下站立着无数汉子,原本鸦雀无声听台上论辩,这会子窃窃嘈嘈起来。
诸葛伯均站在八卦台中央,瞧见诸葛岘被拘在角落,双目瞪视四员外,几步上前替他松绑,见机把塞住诸葛岘嘴巴的面巾拔了,笑道:“六老太爷德高望重,是嫡派长房山字辈唯一长者,拥有商号一成股份之多,阖族再无人比他更有资格表决了。”
诸葛岘清一清嗓子,大声道:“还有全村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小大姐,也很应该参加表决,没有全村的老少娘们给大家烧饭洗衣裳种庄稼,咱们村子还开得成商号吗?”
台下众汉子哄笑一片。
三员外见小孩儿跟他歪缠,气极道:“胡说八道,如此胡闹。”
他今天纠集众人发难,是个绝好的机会,一鼓作气方能取胜,如若对方胡搅蛮缠,被他们拖过今夜,少不得部分族老在嫡派长房的积威之下,会选择重新做缩头乌龟。
诸葛岘狡黠一笑,道:“三兄既然不同意,那说说你的高见呢?”
三员外皱眉道:“咱们诸葛家,是武侯的后裔,历代宗长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观星布阵无所不精,自然是能者居之,怎能由目不识丁的匹夫和无知妇人来决定。”
“好,三兄说得对,诸葛家的宗长应由能者居之,那便要观星夺帅!”诸葛岘带头拍手鼓掌。
八卦台下噪声如雷“观星夺帅”“观星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