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娥点头,道:“我只装作难得出门的妇人,庙里四处闲逛。”
因贵客黄家的女眷在后山精舍休息,后山一带便有黄家仆妇和寺里的小沙弥将男香客劝止步,阿虎这样的年轻男子不可能再跟着进去。
见阿娥执意要探黄永宁的虚实,阿虎道:“阿姊行事千万要想一想小妹和姊丈,我就在这亭子里候着你。”
后山精舍倚山而建,曲径通幽处,禅房草木深深。
远远看见黄永宁走了进去,黄家仆妇都在走廊上等候着。
阿娥注意到南窗下即是山崖,包山不过如一个大土堆般,她练功多年,有把握在山崖上跳跃自如,便兜到稍远处,轻而易举地从崖壁上跳上窗棂,她不知道黄永宁在哪一间,朝东伏行几步,果然看见黄永宁的衣角。
阿娥身上带着防身的匕首,她目测着与黄永宁的距离,能不能一击而中,正思索间,黄永宁与人交谈的话音传入耳中,如果还有其他人,突袭就太冒险了。
阿娥屏息凝神,听到帷幕之内传来一个女声:“那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黄永宁急切道:“长生,长生,你不信我?”
半晌,那女声幽幽道:“大郎,众口悠悠。”
黄永宁伸出左手,道:“我对天起誓。”
“你。”那女声微微太息,黄永宁推开帘幕,走了进去。
阿娥不知说的哪一出,只听他们进入内室,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阿娥急于听取他们的秘密,不觉犯了一个致命大错,向帷幕靠近了数步。
阿娥只当黄永宁是从前那个武艺低微的少年,稍稍习过些吐纳内功,连阿虎都不如,突然见内帷中一股掌风劈面而来,内力之浑厚,平生所罕见,心念电转,胸口已经受到猛击。
只听黄永宁沉声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