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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戈一路扒拉着傅斯瑰的担架不肯放,活像一只要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狗狗。
他一路跟到医院,终于在抢救室外被医生拦住。
抢救室的大门在他眼前被关上,他也不肯走,也不肯去处理伤口,就坐在门口等着。
陪着他一起来医院的警员劝他:“许队你一直在流血,还是先去处理伤口,傅顾问这边我们等着就好……”
但是统统被他骂走了。
他现在很无助很害怕,傅斯瑰闭眼昏迷的样子就像一尊美丽脆弱的瓷娃娃,他害怕瓷娃娃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布满了裂纹,稍稍一碰就要碎了。
许戈脑补出一段又一段噩梦般的结果,把自己骇得脸色越来越白。
陪他一起等的警员吓得不轻,看他一张脸白得跟鬼一样,差点跪下来求他去看医生。
抢救室的灯灭得很快,许戈却觉得自己仿佛已过完了煎熬的一生。
医生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许戈充满希冀地抬起头,欲言又止,想问又怕得到他不愿面对的结果。
医生在他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中开了尊口:“病人没什么大碍了,就是有点脑震荡,等她醒过来再观察几天就没事了。”
许戈:“……”
他感觉自己如听仙乐耳暂明了。
旁边的警员欣喜若狂:“许队你听见了吗?傅顾问没事了!”
他下意识地反驳:“谁说就没事了?脑震荡叫没事?傅教授的脑子多金贵你又不是不知道!”
话音刚落,许戈忽然感觉自己跟前落下了一片阴影,抬眸看去,那位医生不知何时一步跨到了他身前,一脸的山雨欲来,周身的气势比他还要强盛:“刚才的病人确实没有大碍了,倒是你看起来比她伤得重,还不赶紧过来检查!”
许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