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就剩下一些玉米粒和红薯,已经找不出多余的粮食了。
怎么会有煎饼味。
他发现身边的妻子呼吸均匀,睡得很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不愧是郁寰。
他小心翼翼起床,来到房间外,正好看到郁寰端着一碗面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郁寰笑着说:“爸,您醒了,赶紧来吃面。”
钟夏生坐在自己房间矮小的木板凳上,他就算再饿,也没有把视线落在那一碗面上,而是看着郁寰,问起关于高若云的事。
郁寰没有隐瞒他,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我们来之前先去找了霍老,本想看看他知不知道关于钟家的事,未曾想,霍家和钟家私下有交情。”说到这里,郁寰一阵无奈:“我知道这件事很突然,可若云放心不下,我只能带着他来东北。”
钟夏生怔愣许久,他苦笑一声:“所以,我娇养仇人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却吃尽苦头。”
说完后,他只觉得可笑和讽刺:“都说我是一个睿智的人,现在看来,我就是一个糊涂蛋。”
郁寰听了钟夏生这些话,已经麻木了。
钟家的人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是一件好事,证明他们都不是糊涂蛋。
“爸,先吃吧,您得把身体养好,带着一家人好好活下来。”
钟夏生闻言,眼眶泛红:“我也想,只是不想让我活的人太多了。”
来到这里后,他才明白什么叫人情冷暖。
也明白什么叫反抗和解释都没用,他在这里见过最肮脏的人性。
郁寰说:“霍老让我转告您,好好活着,他在京市等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