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老爷是不是生病了,你看他一直在说胡话!”
巧巧从不知人能醉成这样的,萧万年虽然酒不离手,但酒量和酒品都比萧风好的多,喝醉了最多就是在院子里练刀,从不说胡话。所以她以为萧风病了。
“娘?你怎么了?”
“啊?啊,没事,老爷没病,就是喝醉了。可能是又做梦了。”
巧娘心慌意乱的,老爷平时很正派,绝不是有意轻薄的。再说他那么年轻,就是有想法也不可能是对自己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要说巧巧再长大几年,还是有可能的……
大同城外,鞑靼兵正在烧杀抢掠。他们的杀和抢是有技术的,杀的基本都是老人和孩子,而青壮年的,不管男女,一律捆绑俘虏,由一小队骑兵押着先行撤退。
奴隶,在各部落中是硬通货,壮实的男奴隶和美貌的女奴隶,都有相当高的价值,和抢掠的财物同样意义重大。
此时,大同边城上的副指挥董旸极目远望,却只能看见偶尔冲起的烟柱,看不见敌人所在。他空自咬牙切齿,却不敢出城去拯救那些百姓。
城外的自然都是平民,有钱人不会住在城外,他们都在大同城内。如果再成功一些,更有钱一些,会往更靠近京城的方向移动。那些平民,明知道在城外可能随时会被突袭的鞑靼人抓走,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生活。
在这里,毕竟不用交税,甚至还有免费的土地。这都是朝廷用来交换他们性命的。离开这里,他们就会变成乞丐和流民。所以,他们用性命来赌,赌鞑靼人不会来,赌他们能在鞑靼人到来时,及时的躲进城里或藏进山里。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们能赌赢,但只要输一次,他们就完了。或者当场死去,或者变成奴隶,其实当场死去可能还好一点。
七天前,董旸跟着指挥江瀚出过一次城,试图保护更多百姓进城。但他们遭遇了伏击,江瀚眼见自己突围无望,命令还有机会撤退的董旸带兵回城,坚守不出。
天地良心,不是士兵们不拼命,实在是骑兵太少了,而步兵打骑兵,那就是拿命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