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惋惜地看了杜荷一眼,随后摇着头离开办公房。
杜荷笑骂道:“这家伙!”
现在临近下值时间,杜荷把曲辕犁草图藏放在袖口里面,随后走过去和虞昶打了一声招呼,便光明正大地离开工部。
工部大堂。
一众署官看到杜荷又提前开溜,他们担心地议论道。
“诸位同僚,你们认为杜尚书早上说的话,靠不靠谱?”
“杜尚书每日都提前回去,一副心都没有留在在工部,还怎么带我们立功呢?”
“哎,终究是年轻人的一时热血说的话,不可信啊!”
工部的这帮官吏,原本被杜荷画的大饼弄的斗志昂扬,现在一颗心瞬间跌落到谷底。
听到一众署官对杜荷提前下值回去不满,刚好待在大堂里的虞部主事杜业,他的眼睛一转。
一条毒计瞬间涌上心头。
他走到人群中建议道:“诸位同僚,杜尚书每日都提前下值,我们不如到御史台状告他?”
“否则杜尚书一直不负责,我们这帮弟兄永远都拿不到赏钱,而且也立不了功劳升迁!”
杜业的这番话一出口,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一众工部属官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随后纷纷散去忙自己的事。
杜尚书不仅深受陛下信任,更是太子最倚重的人,去御史台检举杜尚书,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大家吐槽一下就算了,哪能真给自己找不自在。
杜业看到大家的反应后,他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杜业,你怂恿大家去状告杜尚书?”
杜业连忙回过头,只见脸色阴沉的萧锴,正满脸怒容地盯着自己看。
他吓得磕磕巴巴说道:“萧郎中,下官并...并无此意。”
“呵呵。”萧锴冷笑两声,随后沉声说道:“你这种喂不熟的白羊狼,还有脸面待在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