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肿胀肥硕的老鼠,竟从奶奶的肚皮撕开口子,从里面钻出来。
老鼠从奶奶的寿衣缝隙中爬出,紧接着爬行到她脖颈处咬开那肿大肥瘦的下颚又钻回身体。
时肆甚至能看见老鼠在身体爬行时涌动鼓起的圆形肥包。
呕——
时肆强忍着身体不适,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自己的胳膊,顺势看去,竟是奶奶的手!
奶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露出和遗照上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抓着时肆的手很使劲,力道大到近乎要将指甲嵌进肉里。
奶奶张开嘴无声地说着什么,根据口型时肆判断是——
我好饿。
时肆被这话搞得冷汗直流,试图挣脱奶奶的束缚。
而奶奶也在说完那句话后骤然松开她的手,合上眼睛躺棺材里一动不动,仿佛刚才那一切只是时肆的幻觉。
“你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我就经常去看你,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村长挠了挠颈部肿随呼跳动的肉瘤,露出和话语截然不同的惋惜神色,仿佛在遗憾什么。
时肆的脑内没有任何与村长有关的记忆,毕竟她从小就被送出村庄。
“你夜里赶过来肯定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这几天都得为你奶奶守夜,要照顾好自己。”
村长走到棺材身旁,爬满皱纹的手捏住时肆的胳膊,指腹轻微揉搓,“在大城市工作真是辛苦,你看看你浑身上下也没二两肉,又柴又瘦。”
又柴又瘦?
时肆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