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书房中,地面上破碎成几截的象牙摆件。

坐在太师椅上,压着满胸怒火,强颜欢笑的李子航。

书案前,带着哭腔说话的杨越,把跪地的三人,一个个扶起来。

还有被扶起来后,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直视李子航的三人。

杨越把人扶起来后,怒视着她的丈夫。

“您李大少,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忠义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瘸了一条腿,你还让他跪着说话。”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对他?”

“做人得讲良心~”

“当初他为了保护咱家,不让那群人冲进院,把一群人挡在大门口,浑身是血被打断腿,被砸瞎眼,都没后退一步。”

“那些人可是踩着他的身体,才踏进咱家大门。”

“这些年,他为咱家流过多少血,吃了多少苦,你李大少忘了,我可没忘~”

李子航满腔怒火的同时烦躁不堪,他侧着身子坐在太师椅上,斜着眼看着自己的媳妇。

“什么跟什么~”

“爷们的事,你个娘们少管~”

杨越一脸怒气注视着,不拿正眼看他的丈夫。

她转过身,看着站在身后地三人,一字一句说道。

“你们给我听着,以后在这个家,谁也不能跪着说话。”

“咱们哪怕犯了杀人的罪,都不能跪着被枪毙。”

李子航,看着自己媳妇,护短的模样,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开口嘲讽起来。

“你还来个母仪天下了,书读的明白吗你?”

杨越听到此话,心中的火气如同被点燃一般,她满眼怒火看着李子航。

“我是读不明白书,可我知道什么是良心。”

随即她直接两步走到书案前,搬起桌子上的盆栽嘞竹,砸到地上。

连盆带竹四五十斤的盆栽,被砸的稀巴碎。

李子航被她媳妇发火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站起身看着杨越,不敢置信的说道。

“你疯了?”

杨越没理他,她拽着三人往屋外走。

“跟嫂子走,让他自己在这好好待着。”

三人被拉扯的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子航看着自己媳妇,生拉硬拽三人的模样,没好气说了句。

“都滚,都给我滚~”

李忠义三人被杨越拉走后,他喃喃自语起来。

“还嫂子,他们哪一个不比你大。”

“真是个傻媳妇~”

随即他环顾满地狼籍的书房,心疼的看着被砸成稀碎的盆栽。

他蹲下身子,捡起盆栽碎瓷片。

“老子辛苦养了一年多的嘞竹啊~”

随即他冲着门口大声喊到。

“人呢?”

“都是死的?有出气的活人没有?”

门口早就听到动静的下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李子航看着局促不安的下人,他收起情绪。

“收拾收拾,象牙摆件给我捡起来放一边,竹子换个盆。”

话落他走出书房,直奔卧室钻进千工拔步床,侧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被拉到东厢房小客厅的三人,站在那有些局促不安。

那模样,就跟犯错的孩子,正被父亲教育时,被母亲护在身后,不知所措一般。

杨越让三人坐在沙发上,给他们倒了一杯热茶。

边倒茶边开口安慰他们。

“没事,让他冷静一会。”

“等他气消了,你们再谈事情。”

“瞧你们一身酒味,中午没少喝吧~”

“喝杯茶,在客房里睡一觉,晚上再聊正事。”

四九城李家,因为这件事闹的鸡飞狗跳。

香江同样因为这件事,也闹得满城风雨。

香江中环,一家知名私人医院里。

丘彤,悲痛万分的站在停尸间,一张停尸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