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死老太婆或许知道的远比表面更多——比如,她知道贺凤鸣是故意去桥上的。
表面上看,是赵休算计了贺凤鸣,但实际上,对方不过是顺水推舟,让赵休成了替死鬼。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用再纠结研姥姥是帮忙还是用心用心险恶。
“姥姥言出必行,自然不会骗我这个小孩。”
“既然姥姥知道前因后果,应该也明白我的难处。”
赵休缓缓说道,“您说,事已至此,我怎能放心让贺公子流落在外?父亲可是很想念他的。”
“呵呵呵!”
何芷萱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瞥了赵休一眼,随后转过头去,肩膀微微颤动,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笑意。
流火也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嘴角微微下压,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有趣。
研雨的目光愈发冰冷,她的头发逐渐变成了冰蓝色,呼出的气息让甲板上的温度骤降,仿佛瞬间进入了寒冬。
此刻,何芷萱的笑声戛然而止。
赵休的目光紧紧锁定研雨,他的影子在甲板的灯火中张牙舞爪,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姥姥,我小时候很穷,所有东西我都很珍惜。衫县是我的,除了我的命,没有比它更重要的。”
赵休死死护住自己的利益,绝不松口,他今日退让了,贺凤鸣完成这一系列的功劳,衫县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那就珍惜你的命!”烈风冷哼一声,抬手从船舷外召来一束狂风。
风卷着冰蓝色的寒气,直扑赵休的身体。
咔咔咔!
赵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厚厚的尖冰覆盖,转眼间便被冻成了一座冰雕,生机全无。
他的表情在冰层中栩栩如生,仿佛时间被定格。
“这种方式是对的。命令还是商量,需要在验证强弱之后再做决定。”赵休的声音从坚冰中传来,紧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冰块中缓缓钻出。
乌影一闪,径直钻入了烈风的身体。
烈风的脸色骤变,他的身体“呲啦”一声裂开一道大口子,一条乌黑的手臂从他的胸口直直伸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他的体内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