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弟,你三姐虽然现在是世族,但是二爷爷可是乞族出身,略买上彩也略懂一二。说起屠牛,疤叔那可是行家高手!”年依兰看着子辉,微微抿了抿嘴唇。
“疤叔?”
“辉弟,你不会不知道疤叔吧?等过两天疤叔回来了,你就知道了!他屠牛的本事可是一绝,干爹还经常嘟囔着,让你跟着疤叔好好学习屠牛的本事呢!”年依兰凤目圆睁,目光紧紧盯着子辉。
难道疤叔是牛屠子?在牛市口,敢说屠牛厉害的,也只有牛屠子牛叔了!
就在子辉在脑海中思索着疤叔究竟是谁的时候,纯狐柔回来了。她衣袖轻轻一挥,霎那间,地上多出了一堆桑叶。
纯狐柔刚丢下桑叶,就柳眉微蹙,笑着抱怨道:
“你们两个小滑头,是不是早就知道现在这个时节没有荷叶,才故意给姐姐我出这么个难题?害得我把牛市口跑了个遍,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找到一片荷叶!这不,快回到院落了,才偶然看到院落后面就是桑树,这才赶紧采摘了一些,将就着用吧。”
子辉看着那些桑叶,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要是被老头子看到这桑叶,还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呢。
打从记事起,他的印象里,这个老头子除了贪吃和喜欢看小妞,就是整天看着院落后面的桑树,他的名号“桑老”也是由此而来的。
……
如今,所需的家伙什都准备齐全了,终于到了做叫花鸡的时候。
只见子辉,神情专注地抓起大粒粗盐和一些茱萸碎碎,先是极其仔细地把剥好的野鸡和山鸡里里外外涂抹了一遍,那认真的模样,让纯狐柔和年依兰看的面面相觑。
三炷香的时间过去后,等到野鸡和山鸡吸足了盐味和茱萸碎碎的独特味道,子辉又动作娴熟地用桑叶代替荷叶把它们包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那包裹的手法,子辉甚至用上了鬼手,接着,他又在包裹外面小心翼翼地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巴。
最后,在事先挖好的土坑里,子辉先是把坑底铺上一层炽热的炭火,然后将裹好泥巴的包裹轻轻地放入坑中,接着又在上面铺上了一层炭火,直到把熊熊燃烧的篝火挪到了炭火之上,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子辉拍了拍手,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笑道:“大姐头,三姐,一个时辰后,等篝火渐渐熄灭了,这叫花鸡就大功告成了,你们学废了么?”
“辉弟,这,这就好了?这也太简单了吧!”年依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子辉,那表情里充满了怀疑。
纯狐柔斜眼看了年依兰一眼,笑着说道:“干爹向来讲求化繁为简,这做法虽然看似简单,可其中的门道可不简单呢!”
这时,子辉不经意间才看到了不远处的老头子,只见他正抱着那个石罐鸡呼呼大睡,阳光下,他那猥琐的表情格外显眼,嘴角留下来的哈喇子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