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没规矩。”于是之就跟王利发似地拍拍自己的头,“我记起来了,你说我这记性,本子我看了,是好本子,写得真好。”
一句话,江浔差点破防。
他看着本子,上面有铅笔写的意见。
这也是于院的习惯,即便提意见,一定是要用铅笔写,这样可以随时擦掉。
他,对别人的劳动非常尊敬,给别人的剧本提意见,都得事先提前读两遍,他觉得人家辛辛苦苦花了好长时间写了个剧本给你看,你看完一遍就给人家提意见是不够的。
“这本子,我没有什么意见,感觉很成熟,”于是之笑道,“好啊,我们人艺又出了位编剧,这不,知道你爱吃羊肉馅的饺子,中午我们爷俩喝点。”
嘿——
江浔嬉皮笑脸地把胳膊肘支在桌上,托住自己的下巴,就没皮没脸地往前凑,惹得于是之笑着往后坐着,“去去,有话好好说,别弄些鬼把戏。”
“我是说啊,于大爷,我得梅花奖,您不请我吃饺子,这写了一本子,您又要请我吃饺子,又要请我喝酒,这是为什么呀?”
于是之笑,他伸手在江浔的脑瓜上弹了一下。
“浔子,你说,为什么作家、诗人不会说自己是语言艺术家?为什么演员就觉得一个演员的称呼不过瘾,非得要加上表演艺术家、一级演员、二级演员……什么什么奖的获得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