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仁侯拱手,“齐国公你说笑了,怎么可能不满意。”

“那你们怎么板着个脸,谁欠你们钱?”老程不笑起来还是蛮有威势,他瞪着东仁侯,后者不敢对视放低了视线。

齐国公心里嗤了声,干掉一个!

他又转向常兴侯,“我说,老刘,你两个儿子死了,也不要太难过,再生一个不就行了!”

常兴侯握拳,眼神有刹那凶厉,片刻后他低头,“国公说笑了,不过本侯两个儿子都是被叛军杀死,我难免悲伤倒是影响了大家。”

“哎,你等等,你小儿子我承认是被叛军杀死的,可是你大儿子可不是,别往我孙女婿身上泼脏水!”

常兴侯没有理会齐国公,或者说他知道齐国公惯会耍赖,和他多说无益。

他转身向着陈帝缓缓跪倒,“请陛下赐罪!”

陈帝眼皮一跳,摆摆手,“常兴侯说的哪里话,还没定论的事。”

常兴侯身体一僵,陛下说的是没有定论,意思是证据还不足,那么有了证据不就是说能坐实叛乱吗?

他急忙一个头磕在地上,“陛下,老臣父亲跟随先帝征战几十年,老臣能力不够只能在两位陛下后面摇旗呐喊,没能力帮着陛下开疆拓土。可是老臣是一片真心啊!

陛下!~”

议事殿中常兴侯声音压住了众人的议论,有人皱眉,有人不屑,还有人则露出不忍之色。

陈帝也是露出不忍,想到要是没有这些老人扶持,大陈江山也不会到他手中。

他示意太监去搀扶,“好了,常兴侯你起来,朕答应你,一定调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谢陛下!”常兴侯又是重重一个响头,这才顺着太监的搀扶起身。

靖王没好气看了眼齐国公,让你得瑟,这下傻眼了吧!

本来陛下可能会秉公办理,这下说不得还得念着旧情,即使常兴侯老大刘泽潭是和反军勾结,也不会揪着不放。

人都死了,再揪着不放有什么意义。

侯爵可不是普通官员,说关就关,亲戚、故旧、两代人的下属,这些人盘根纠结,要是动了常兴侯那些人怎么办?

这个节骨眼上,肯定是以大局为重,不然另外几处边关军营中再乱,这大陈怕是会立刻进入风雨飘摇的境地。

齐国公不是蠢人,也知道自己办了件蠢事,他撇撇嘴不去看常兴侯那嘴脸。

老子孙女婿这次立了大功,说什么也要给他争取个爵位,话说那小子是什么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