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晏淮冷冷的看过去:“李议员,群众容易被捕风捉影的舆论带偏,你自己也没有判断力吗?人类联邦对启明星的依赖程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一切都离不开黎逾白,这个关头你要取缔他?你是在中心区好日子过太久了,嫌自己命长?”
另一个白胡子议员站起来:“议会长大人此言差矣,实在是因为最近黎院长所作出的错误决策在群众中引起了恐慌情绪,这样下去不利于全民抗战。”
“沈肆人都还没见到,你就已经断定这是个错误决策了?”晏淮看向这个向来致力于给自己找事儿的老东西:“还是说姜议员有比卫星还要灵敏的信号接收器,已经知道沈肆死在了迷雾森林中?”
“议会长大人不要这么大火气嘛,我们都知道你从前跟黎教授走得近,但是这事儿确实不是凭借一些交情就能决定的......况且,现在人还是不是从前那个人,也不一定呢。”
“......”
晏淮就这么冷静的舌战群儒一早上,情绪再稳定的人都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把这帮落井下石的东西全剁了。
回了自己的小黑卧室,脑袋里又响起那个粗哑的声音:“你想杀了他们?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让这帮碍眼的家伙化为粉尘,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不会有人发现你做坏事的,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巨大的黑蛇懒洋洋盘缠在柱子上,眯着蓝宝石似的眼眸吐信子,对于邪神的诱惑丝毫不为所动:“你说的没错,但这帮老东西还不能死,更不能就这么简单粗暴的死。”
“......”好啊,不用诱惑都有杀心,看起来比祂还心狠手辣,那怎么引诱这个容器堕化啊?
还有一段时间就是蜕皮期,晏淮最近的情绪比之平常更加不稳,并且身心都十分惫懒,什么时候被夸切·乌陶斯入侵了精神域都没注意,但是这个趁虚而入的家伙神识层次并没有到能瞬间引诱他堕化的程度。
因此虽然一开始听到另一个存在在自己耳边说话有些不适应,但是晏淮只紧张了一段时间就没管了。
等他蜕皮期过了以后再收拾这个聒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