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厅,从小到位都打扫过一遍,地上铺着红毯,房上挂着灯笼,所有参与迎接宴席的人都是崭新的服侍。
御史大夫孙辉坐在了上首座,军务大将军储龙坐在了左侧位置,周良在右侧下首位置作陪。
桌上山珍海味、玉盘珍馐数不胜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囬面色红润,神情中也多了几分散漫:“周大人,我听说你也是那沧阳县人?”
“回禀大人,卑职确是那沧阳县盟川镇人!”周良不知道孙囬如此问是何意思,但见孙囬神情随意,显然不过是随口问问,便如实回答。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小小沧阳竟然敢造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孙囬摇着头,满脸嘲讽之色。
“是那姓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那沧阳不过是弹丸之地,如何能够抵挡孙大人、储龙将军的雄兵?陆远反贼,必定手到擒来!”
周良赔笑着说。
“那也未必,你们南城府衙六百驻扎军不是叫人家给全歼了吗?”
军务大将储龙满脸都是嘲讽之意。
周良脸上一阵尴尬,明知道储龙是牵强附会,借此来羞辱于他,却无可奈何。
双方官阶相差实在太大。
正七品知府和正三品的军务大臣是无法相提并论。
孙囬也看出了储龙的傲慢,慢悠悠地说:“储龙将军有所不知啊,这地方的驻扎军疏于管理,长期缺乏正规训练,战斗力基本已经荒废!再说了,城防驻扎军也不归地方知府调配嘛!”
“哼!”
储龙只是冷哼一声,神情之中满是不屑。
周良心中不爽,但没有表现出来,他已经接到了赵穆的命令:对孙囬和储龙就是招呼好,吃好喝好,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当然,打仗的事,周良也插不上话。
看现在的情形,储龙也不会让周良插手。
储龙三万精兵在城外修整,即日将开赴金龙桥西岸前线。
储龙从南城府衙赴宴回来,军中文书送来了宰丞王禹的密信。
储龙屏退左右,只留下文书张瑞。
密信上写着:“沧阳城破,就地处决陆远,活捉西莽人!”
储龙看罢,将书信递给了文书张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