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我特别想看看前卫艺术展的小册子，太幸运了。”

与申正淑社长通完电话后，建浩陷入了沉思。

“一幅画竟然能卖到110亿韩元……一个人靠卖掉一幅好画，就能赚到足以改变人生的财富。”

在得知有些画作能拍出数十亿甚至数百亿韩元的高价之前，建浩对艺术并不怎么感兴趣。在此之前，他对艺术的认知仅局限于丁锋先生的画作。

“要是我能用能卖到110亿韩元的画作举办一场艺术展，能拿到多少佣金呢？我本应单纯欣赏艺术，感受它们带来的灵感、情感慰藉之类的。可我做不到，看到这些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生意，是卖出一件艺术品能赚的钱。我想我永远也成不了艺术家。敏赫给她母亲买了一套价值2亿韩元的公寓，她母亲兴奋得手舞足蹈，那可是她人生中第一套大房子。要是有110亿韩元，能买55套这样的房子。”

建浩想确认申正淑社长提供的信息是否准确，担心她有所夸张。于是，他在网上搜索了画家张晓刚的名字，发现申社长所言属实。

建浩让善惠女士把GH Media的小册子寄给申社长，随后给姜主任打电话。

“有人对咱们地下室的空间感兴趣吗？”

“还没有，先生。那空间面积较大，租出去估计还得些时日。”

“你还记得之前桑拿房租用的租金和保证金情况吗？”

“他们当时每月支付1000万韩元租金，缴纳1亿韩元保证金。现在我们把租金降至每月500万韩元，保证金5000万韩元对外招租，但还没人来看过。由于那地方之前用作桑拿房，如果有人想在那儿开餐厅，就得重新装修整个室内，这得花不少钱，所以潜在租户似乎都有些犹豫。”

“你能去打听一下，把这空间装修成适合美术馆业务的样子，需要多少费用吗？”

“美术馆，先生？”

“对，就是能举办艺术展览的画廊。”

“我不确定这空间适不适合做美术馆，毕竟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不过，先生，我会去打听报价，然后向您汇报。”

之后，建浩搭乘航班前往上海。尽管觉得“中国前卫艺术展”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想去看看李瑟康寄来的小册子中介绍的这个展览。如今，建浩出国旅行时通常会选择头等舱或至少商务舱。这次他没有在苏州市的汽车零部件公司停留，而是直接前往上海。

中国前卫艺术展在南京路的当代美术馆举行。建浩注意到，这里的人流量比丁峰先生画展时还要多，而且参观者中有不少年轻人。

“这些画看着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