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恶魔强韧的灵魂程度相比，唯一能算的上优势的，只有招魂幡绵绵不绝的补给。

招魂幡玩的就是灵魂。

它很强，但也经不起云牧这样造，眼下对云牧的补充可算是微乎其微，杯水车薪的说。

即使有圣皇相镜丹打底，云牧也有点儿撑不住。

云牧尚且如此，莫论大恶魔了。

活得越久，就越怕死，这是生物本能。

对大恶魔来说，最恐惧的时刻，便是他还未回神，云牧赐死，回神，死亡来袭。

受不住，根本受不住。

却是无可奈何。

让云牧在幻境中缓了缓，拔簪再刺。

曲茵扎簪，思伶补伤。

三番五次下来，镇魂魔戟降速。

这可不是好兆头，俗语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镇魂魔戟便是巧妇，云牧的灵魂是为米。

降速，意味着云牧的灵魂已近干涸。

曲茵双手握簪紧贴胸口，默念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这一刺，便是十多下，云牧才能从迷失的幻境中醒来。

找恶魔，其强度还有。

如此，云牧陷入两难：再自杀，恐怕等不到磨灭恶魔，自己先走一步。

可若是不死，之前心血白费不说，出去也没得打。

怎么办呢，云牧还不想死在这儿。

灵魂甚虚，以至于云牧思维都慢了许多。

抱头不知如何是好。

阵外凉亭。

曲茵原地发愣，不自信的嘟噜道：“云师兄的身高，是不是矮了些。”

近身参考自己，这一比，又矮了些，惊道：“又矮了。”

闻听此话，护阵的欢凝秀也好奇的余光侧看：“云牧的身体出状况了？”

谢长云控火急迫道：“思伶，速查。”

思伶早已上手，熟练的检查一圈，困惑回应：“没见问题啊。”

“肉身一起正常。”

嘭，又矮些。

不是矮，是整体缩小了一圈儿。

嘭，再小些。

曲茵心细，发现规律：云牧的身体随着嘭嘭声再变。

“阮师兄，你停手。”

阮元端大锤：“嗯？怎么了？”

阮元停手，稍等会儿，云牧的身形果真不再缩小。

众人不解，亦是陷入两难：砸还是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