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颂礼只是微微弯着腰给她整理被子,漆黑的眼瞳恍若巴黎的夜,又深又冷,隽容在窗外夜灯的折射下显得立体而明晰,如同从风雪夜赶回来了的圣徒,头发上的灯光都变成了绵密冰冷的雪花。
他凝望着她,低哑柔缓的嗓音伴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一同袭来,“想吻你。”
宋桃所有的质问就像是遇到极度炙热火光而瞬间汽化的铁块,想把他赶出去的话也说不出半点了。
“不可以吗?”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那颗小小的黑痣也上下浮动着。
宋桃转过身,她本来也不会多害羞的,可他这么说心跳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拍子,“明天要搬东西。”
“两个箱子而已,也不需要你搬。”
“那你去自己房间睡,我不想——”
话音才落,身旁的床凹陷下去,“一起。”
“不行!”
“之前在你家的时候都是这样睡的,怎么现在又不可以了?”他轻声问道。
“那我是考虑到您金枝玉叶,而我不想睡沙发而已,况且当时你也的的确确是帮了我一把,总不能让您睡沙发吧,况且您那么高,我家沙发容不下您这么高大的身形。”
裴颂礼自然是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但他也只是勾唇展露些许笑意,他掀开被子直接躺了下来,在宋桃踹过来时,精准地抓住她纤细脚踝。
“宋小姐,这招对我没用。”
宋桃气不过,就在他松开手时,她直接蹬在了他腹部。
很滚烫。
也很紧实。
他闷哼了一声,而后低低笑出了声,“你的脚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