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经历这事之后便迅速收拾好行李要离开别墅。
不为别的,单单就是今天的事情就足以让她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可以稍作伪装出门,可以自己打Uber去机场,就是不能继续和裴颂礼再扯上关系了。
她的人生从和沈肆离婚那天就是新的开始了,没必要再往另外一个泥潭里去深陷,男人的深情是最不值钱的。
不然为什么当年她的父亲那么深爱母亲,甚至在异地恋的时候不惜每隔五天都要坐火车去见面,最后却还是要家暴呢?
就算她这一时冲动了,选择了裴颂礼,但万一她成了上位者的玩具呢?
如同前两日,她虽说身体不排斥,但心里还是不喜欢的。
她始终相信茨维格那句话——“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提着行李箱下楼时,那边戴单片眼镜的管家走了过来,很是恭谨地问道:“宋小姐,您是要出门吗?”
“是的。”宋桃将发丝拢到了耳后,手上提着的牛皮纸袋递过去,里面是她自己亲手织的雾蓝色羊毛围巾,“和你们的裴总说声谢谢,这是我给他的谢礼。”
管家接过围巾,脸上是和蔼的笑容,“宋小姐如果是要出门购物会有司机和保镖安排,但若是要离开法国我可能得请示先生。”
宋桃也不恼,只是问:“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走不了了吗?还请你告诉他,我现在就要离开。”
管家说了句‘稍等’随即便上了楼。
不一会儿,管家让她上楼,说是裴颂礼要见她一面。
宋桃将行李箱放在了一边,径直走到了城堡里专门用来看病的房间里。
她敲了三下门,直至屋内传来‘请进’的声音,她这才拧开门把手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