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珠的目光锐利如刀：“有没有你父亲的消息？”

“没有。”

仓库外，孟钰躲在墙角，屏住呼吸听着两人的对话。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跳如鼓。

傅时恒不是去世了吗？

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的话还在继续。

“那你知不知道高若彤在哪？”

“西山疗养院。”傅嘉良答道。

“嘉良，”女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你最好别忘了你是谁生的。”

“用不着你提醒我。”

余曼珠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她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真把自己当成傅家……”

“好了——”

傅嘉良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吩咐。”

“那就好。”

两人在仓库里密谋了很久，全被外边的孟钰听到了。

傅嘉良先一步离开了。

孟钰屏住呼吸，贴着仓库斑驳的外墙缓缓后退。她踩在碎石地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只剩下风声。

“咔嚓——”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孟钰低头，发现自己踩碎了一片玻璃。她的心跳骤然加快，耳边传来仓库内急促的脚步声。

“谁在外面？”余曼珠的声音像毒蛇吐信。

孟钰转身就跑，但高跟鞋在碎石地上打滑。她踉跄了一下，脚踝传来剧痛。仓库的门被猛地推开，月光照亮了余曼珠手中的寒光。

“救命——”孟钰的呼救声还未出口，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嘴。

余曼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孟钰拼命挣扎，指甲在余曼珠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但她的力气越来越小，视线逐渐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余曼珠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仓库外恢复了寂静，只有夜风卷起几片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