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蕙道:“想必是里贝与白楠相互勾结,借了些毒师来。南疆四国皆善制毒,观那白瘴氤氲浓郁,定然是剧毒之物,不可不防。”
白崇一道:“连这解药也不起作用吗?”
白蕙道:“这解药在南疆唤作‘百毒消’,说是能够消解百毒,成分也是包罗万象,却是常而不专,对一些特制的毒蛊是没有多少效力的。”
白崇一道:“既然如此,你等在这里等候,看我去会会他们。”说完,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再现身时已到了那山头正上方。白崇一透过毒瘴试图看清下方情形,却是朦朦胧胧的,只闻人声,不见人来。看了半晌,便昂首挺胸,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山边微风乍起,吹得树梢晃动,白崇一继续调运,周遭风势渐大,竟吹得树头躬身,然那云雾竟似刻画在山头上的一般,只有外面一层随风浮动,缭缭绕绕,核心区里的并未动得分毫。
白崇一惊奇,再加了一把力气,顿时狂风大作,只见从天降下一道旋涡来,向那白瘴山头飞去。这道风势之强,堪比自然最大之风力,众位长老虽是相隔很远,却也感受到了它的威力,一个个在心中叹服白崇一的修为深厚。有些修为浅的弟子几不能睁开双目。
白崇一静待着那道旋风发力,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摧树拔屋,山头上躲避不及的寻常弟子定不住身形,竟被裹进风中,直吹上云霄。
这一次,那白烟再也禁不住,被狂风席卷一空,顺着腔道汇入云中。山上的华夫弟子“水落而石出”,完全暴露在白崇一的视线之下。飓风掠过,只见里贝昂首挺立,奔着半空中的白崇一直直地飞上去,身后跟着一众弟子,早已围在身边,做好了列阵的准备。
里贝见白崇一气势恢宏,更见远处人山人海,便知道是白元倾巢而出,找自己算账来了。然而背靠着强大的华夫,他也没有丝毫惧色,向白崇一问道:“尔来所为者何?”白崇一笑而不答。里贝自觉气势上输了许多,便忍不住有些愤恨,追问道:“你们是何方神圣,敢到华夫来造次?”白崇一笑得更甚,却仍是一言不发。里贝始觉得一种深深的危机感,招呼众弟子围着自己转了几圈,化成一道道清气,融入体内。
白崇一第一次见华夫的聚核阵,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只是不知威力几何。于是也不敢怠慢,暗暗在手脚运足了真气,或攻或守,随心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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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气入体,里贝忽然像是吹足了气蛤蟆,原本削瘦的身形变得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两只眼睛也变得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白崇一心中暗暗赞叹道:“竟是个化境高手,看来华夫国能够独步天下不是没有缘由的,这一个化境高手便足以在寻常小国中纵横捭阖,所向披靡。”然而,察燕并非寻常小国,白崇一也并非羸弱的领袖。直待里贝做足了准备,他才缓缓抬起手来,道一句:“失礼!”随即便直取其要害。
里贝虽是实力大增,但面对白崇一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一股绝望之情便油然而生。显然,此人在白元中绝非等闲,按照白楠的描述,只有一种可能,他便是不可一世的白元宗主,白崇一。念及此,他斗志全无,急着要脱身。然而白崇一如鬼魅一般,看似轻飘飘的一击,却发出毁天灭地之力,若是一着不慎或是躲避不及,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里贝连连后退,躲着白崇一的攻势,一个闪身,想要跳出战场,却早被白崇一看破了行踪,紧紧跟上前,继续贴着他打。里贝在真切感受恐惧的同时,又感受着白崇一的欺侮,他像一只敏捷的狸猫,将自己当作老鼠一般,玩弄于股掌之间。
里贝还想逃,只见原本候在远处的白元众弟子,在一个手擎白骨剑的女子弟带领之下,纷纷向这边杀将过来。里贝再也禁不住,对白崇一求饶道:“今日留一面,他日好相见,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不是吗?我华夫国会记得这份恩情。否则,两国面上都要挂不住。”
白崇一冷哼一声,道:“两国面上挂不住?你与黑刹合谋入侵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你侵占我苗疆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你与我之叛将白楠勾勾搭搭,设计害我之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越说越恨得真切,再也无心戏耍,在众人赶到之前,白崇一杀招顿起,只见半空中忽然乌云密布,从中射下一只白色的巨剑,直穿里贝头心,将他切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