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观察对面时刚好也琢磨过,很愿意学袁绍,不但要学还要善待袁绍家属,善待河北士族,要做的比袁绍还仗义。
为了得到这个局面,得豁出去抛弃颍川人,官渡之战结束这个打算就萌生了,重新考虑形势对比,拉拢谁打压谁,怎么开始如何善后,琳琳总总还没个具体章程。
真小人、伪君子荀彧第一个不能留,让他逐步靠边站坐冷板凳,所谓行事不能莽撞,不能一股脑将颍川人全推到对立面去,分化打压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目光要放远,河北士族是忠义,但也不能一家独大,司马家肯定是要拉拢的,杨氏也不能再打压了,放出来制衡司马家很合适,扶植杨家那个后辈杨修就很合适。
谯沛宗族也得抬起来,咱大人有大量不会埋怨过去冷眼,外人终究靠不住,守基业还得靠乡里乡亲帮衬,再说了,现在老曹我家大业大,不能让家乡父老寒酸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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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故乡脑海浮现出桓典,这个家伙忒可恨,多少年了狠狠压着曹丁两家,搞的老曹在同乡面前很没面子,请客喝酒都不痛快。
迁都许昌这个老小子就和颍川人勾搭在一起,明着没唱反调,暗地里小动作不断,说不准刘馥叛离就有他在背后使坏,既然要终止屯田,不妨先从桓典下手。
曹操一边踱步思索,眼神一边偷瞄郭嘉神色,心里不住偷笑,还有一点对方一直没讲,我也不讲,看谁先忍不住。
等了半响,果然郭嘉先开口:“不管现下还是未来,寒门都是制衡的重要一环。”
曹操面露笑意,可算扯到正题上了,借着打击颍川寒门再上一步,大汉门阀几百年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郭嘉不着急,一点点来,总有一天从根上挖去这块毒瘤。
全程并没有交流几句话,外人怕是一点都听不明白,不过两人相视一眼各自点头,兄弟,你的意思咱全了解,咱俩目的虽然不同,不过,干掉颍川人这层的利益一致。
曹操还想多问一句:“罟之于湖未免小耳。”
渔网对于湖面来说,未免太小。颍川现在是大后方,调兵进驻总会受到制约,我手里这些嫡系人马用什么理由全部进驻颍川,又不会引起无关人员不必要的疑虑呢?
“南征刘表。”
郭嘉只说了四个字,曹操却鼓掌大笑,好主意,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现在还有个问题在思考,答案始终不是很满意,这里不妨再问问:“老夫始终难以取舍,这一仗,如何打的漂亮?”
郭嘉明白曹操意思,行军打仗是技术活儿,对面装备是差,很多人都拿着棍棒,怎么说那也是将近十万人,打起来真吃不准。
又得打出己方威势,又不能损失太大,最好能体体面面的回许昌。
作战细节超出了的郭嘉的专业范畴,另辟蹊径兴许能带来一些启发:“哀损不若谋利,主公可知计功而食桃?”
郭嘉说的对,打仗不就为了利益最大化吗,部队训练有素,一点儿损失承受的住,至于面子相比实惠更是无所谓。所以瞻前顾后,其实就差一个台阶儿。
既然心结解开,顺着思路回忆二桃杀三士的典故,曹操思索一阵自言自语:“不受是无勇,不夺是无功,兄弟皆有图是为贪,那桃?”
“只能请主公割爱。”
“啊?!”曹操不能不诧异,听郭嘉说要割爱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琢磨是物资还是旗帜,还纠结放弃多少,刚要继续追问,忽然一拍脑门儿开怀大笑:“奉孝此计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