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躲避及时,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出血量太大,乍一瞧着有些可怕罢了。
不多时,听闻消息的裴元凌也赶了过来。
看着榻边面色惨白的楚清音,呼吸一滞。
看都未曾看王皇后一眼,他大步走上前,一把将人护进了怀里。
“音音!你怎么样了?”
看着她额头上压着的白纱布隐约渗出了点点血水,脸上、衣裳上也沾了血渍,裴元凌更是怒不可遏:“守夜的宫女呢!怎么都没看着点皇后!”
闻言,湘兰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凤仪宫的大宫女也颤颤巍巍道:“回陛下的话,自从后宫娘娘们主动来凤仪宫侍疾后,奴婢几个夜里便只守在门口,不曾入主殿了。
裴元凌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搂着楚清音,目光如刀般扫向王皇后,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皇后,这就是你对侍疾宫妃的态度?”
王皇后被这质问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心中虽有怒火,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委屈道:“陛下,臣妾方才梦魇,一时糊涂,并非有意伤良妃。”
“皇后这是病着?朕看你力气倒是大得很!”
裴元凌冷嗤道,显然并不买账。
王皇后见状,也有些心虚。
她也没想到方才自己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险些将人砸死。
但看着裴元凌这般护着楚清音,心底那份心虚也变成了苦涩。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妻子,还病了这么些日子,他却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地护着别的女人。
夫妻数载,他何曾考虑过她的心情?
裴元凌对王皇后的情绪浑然不觉,低着头,将楚清音额角的血渍擦拭干净,柔声哄道:“音音别怕,朕在这儿。”
早知会闹出这等事故,他便不该同意让妃嫔侍疾。
楚清音窝在男人的怀中,额头传来的痛楚让她不由皱起眉头,嗓音也透着几分委屈:“陛下,臣妾疼……”
见她如此,裴元凌只觉心都快碎了。
他垂下眼,煞有其事地在她额头上吹了两口气,又转头看向御医,“良妃的伤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