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接过那封信扫了眼,顿时脸色一沉,眉头紧蹙,道:
“该死!他们打算里应外合,谋害我的父王。”
叶修微微颔首,道:
“你父王必须当机立断,除掉郭汜。
按照行程来推断,三五日左右,信王的精骑便会抵达镇南城了。
到时候,里应外合,人心惶恐,你父王那些人马必定倒戈。
再到那时候,对于你们来说,最好的结局,恐怕也是圈禁了。”
江映月的脸上不禁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父王也想除掉郭汜,可是郭汜出门在外,身穿重甲,且有护卫保护。
而且,他也不答应我父亲的宴请,根本不给我父王对付他的机会。
现在那个郭汜,就是一个缩头乌龟,我父王也没辙。
小主,
现在,他打算跟信王联合,那就更不可能出门了。”
江映月撅了撅嘴,微微一叹。
“不如让你父王带着人马再次出城,他必定亲自来阻拦,我趁机射杀他便是了。”
叶修的眼神闪过一抹算计。
江映月眼前一亮,随即又咬着牙,一脸犹豫,道:
“此事可能有一定的风险。倘若射杀不成,那郭汜必定有借口对我父王动手,那我父王便危险了。”
“凡事都有风险的。愿不愿意,便随你们了。
如果现在还不动手,只怕到时候,你们楚王府就是瓮中之鳖了。”
叶修神情淡定地道。
如果楚王依旧犹豫不决,他那只能回青玄城了。
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一旦郭汜和信王灭了楚王府,他还有活路?
江映月心一横,拱手道:
“叶公子,都听你的,我立刻向父王言明此事。”
……
……
江映月回去后,立刻将此事向父王言明了。
江子晋脸色微变,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沉声道:
“难怪京中密探传来消息说信王也没有进京。
为父还琢磨着他在背地里搞什么名堂。
原来他存了这个歹毒的心思,带着精骑赶来这里了。
一旦他与郭汜里应外合,那大事休矣!”
江映月微微一叹,道:
“就算他的母妃得势,但是他也要受到‘藩王无诏不得进京’的限制。
如果他将我们楚王府解决了,那他便能一劳永逸,高枕无忧了。”
江子晋微微颔首,道:
“那倒是。如果他除掉了为父,那诸皇子中无一人可与他争夺皇位了。”
江映月神色凝重,道:
“父王,叶公子说,他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设法射杀那郭汜。但……”
她微微一顿,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犹豫,“此事实施起来,您需承担不小的风险。”
江子晋急忙追问道:
“叶公子具体是如何说的?快,详细告诉为父。”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将叶修的计策缓缓道来:
“叶公子提议,父王您率部出城,以此作为诱饵,那郭汜定会亲自前来阻拦。
叶公子则藏于暗处,寻找机会给予郭汜致命一击。
但此计的危险在于,一旦行动失败,郭汜必会以此为借口,攻击父王。”
江子晋听后,沉默片刻,脸上阴晴不定。
显然,这个计划是冒着一定的风险。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叶公子此计,虽险,却也是目前我们打破僵局的唯一希望。
为父自当全力以赴,哪怕身涉险境,亦要为我楚王府争得一线生机。”
言语间,江子晋的眼神中逐渐坚毅起来了。
次日清晨。
江子晋依照叶修的计策,下令整备人马,出城巡视。
消息不胫而走,迅速在城内传开。
郭汜在城中遍布耳目,很快传到了他的耳中。
郭汜听到消息,脸上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意,道:
“呵呵,出城巡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出城巡视?”
一旁的副将出声道:
“大人,我看楚王应该是洞察了我们要与信王里应外合之意。
他现在出城巡视肯定是借口,很可能是秘密进京告御状。”
郭汜轻轻颔首,视线一转,看向了副将,道:
“他怎么骗得了我?你速去准备人马,随本将军拦截!”
“诺!”
副将转身离开。
稍后,数千人马迅速集结,向着城门口疾驰而去。
当他的大军抵达城门外不久,江子晋的队伍也缓缓出现,两军对峙,气氛骤然紧张。
“郭将军,你这是何意?
本王不过例行巡视,莫非你也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