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跪服，信徒们。本尊是神殿工部首席科学家，此次奉诸神之令前来。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神使，或者，杜工部。”

没人质疑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因为在场的高层们都曾见识过神殿的影像，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殿高层们身穿华服，睥睨众生。谁也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神殿真正的大人们会降临这下位文明的教堂。

“好了，从今天起，教会一切重要事务须由我评断，大主教留下，其余人各自去忙吧。”杜工部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接过了联合教会最高的权力，没有任何人有异议，连大主教朱凌铠本人都没说什么，他们对神的信仰是真实且坚定的，由神的使者接管这里的事务，本来就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

众人都陆续退去，只留下大主教有些局促的跟在杜工部身后。

“你做得很好，伟大的诸神对你的付出赞赏有加。朱凌铠，诸神认可了你的努力。”杜工部平淡的说着让对方欣喜若狂的话，“但有一点你做的不对，你不该招惹那些疯子。这件事的源头不怪你，是第一任的蠢才造成了如今的恶果。”

尽管对方说话有些云里雾里，但朱凌铠全都听懂了。从他接手教会的权力以后，他没能体会到多少大权在握的满足感，反倒是一路战战兢兢，深怕哪一步走错让教会毁于战火。尤其是在第五世轮回期间，核武库的库存几度见底，也是他朱凌铠步履维艰地度过那段心惊肉跳的日子。

“诸神让我告诉你，你的尽忠职守值得一场放松的假期，去挑选你最中意的女子，去尽饮你最享受的美酒，直到我忠诚的使者再次召唤你。”

朱凌铠双眼含泪，每个主教都有假期，唯独他朱凌铠三百余年始终如一。为了维持和铁城那脆弱的平衡，他放弃了美酒佳人，放弃了传宗接代，每天泡在各处搜集来的情报中，以期找到对方那可能的一丁点破绽。

杜工部似乎看透了朱凌铠的心思，他对眼前这个虽然处于下位文明，但对诸神无比忠诚的大主教也是十分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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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需自责，吕威不是人。”

“什么？他果真是死神吗！”

“不，死神，顶多算是他的附庸，神殿并没能弄清楚他从哪里来，他的命运又要走向何方。伟大的诸神说过，即便是如他们一般强大，也绝不可能正面击溃这个异端。”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神使大人！你在开玩笑对不对！神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他！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直面现实吧，大主教阁下。诸神从不畏惧挑战，诸神从不畏惧，那所谓的，不可能。告诉你这些，我只是想说，不要再为对手的强大而自责，这都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到了你的极限。伟大诸神早已发现了他的弱点，我们要做的，就是提前布局，攻破他的弱点，为神明的决战，做好准备。”

“可是，神使大人，既然对方明显来头不小，那伟大诸神又为何要与他为敌。如果需要牺牲来平息他的怒火，我朱凌铠甘愿赴死。”

“我说过了，不要再自责了，大主教阁下。对了，你想知道此方世界的命运么？”

“命运么……诸神也相信这个么？”

“其死而万民再续，其活而万民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