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叹了口气。
自家这个表弟,也真是可怜。
已是弱冠之年,永宁候仍旧迟迟不肯请旨立世子。
“就是不参加科考......”
“表哥,我知道,我想谋个差事,不过您和姨母一句话的事儿。”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一定要参加科考呢?”
通过科考入朝为官,吃皇粮。
那是平民,或者小官小吏家的路子。
但像他们这种勋贵之家的子弟,在六部谋个差事,只要不是太废物,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只是想当官,当大官,想爬的很高,那是不可能的。
“不瞒表哥,我自出生,就能一眼看到头。浑浑噩噩过了二十载。”
“如今......我只想证明自己,即使没有他,我自己也能有所作为。”
还有,报仇......
报他丧母之仇,报他二十载被胎毒折磨的仇。
薛裴既是太子的表弟,也是年少时的伴读。
太子对他的心思也算有几分了解,便不再多劝。
看了眼身旁的公公。
公公把托盘里的画册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