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早,风尘与带着风尘醒回家。不再说,风池早已“恭”候多时。两兄弟一进门,风尘醒就乖乖站风池跟前去,风池撸了把袖子,看上面有皱纹,又改成了折卷。
“还知道回来啊?”
“昨晚没车了,在哥那儿住了一晚。”
风池皮笑肉不笑,两边鱼尾纹拧到一起,“怎么不直接留在实验中学?那边也挺好的嘛。”
“家里好。”风尘醒小声回话。
“哪只手打的人?”风池忽略风尘与,继续问小的,杀鸡儆猴,不管是做做样子还是挑刺头,向来都是软柿子好捏些。
“想说什么就说吧。”风尘与熟练撇掉盖碗边沿的茶沫,待茶汤变得红褐,把茶汤倒了重复洗上一回。从温杯到分茶,整个过程不缓不急,即便是风雨欲来,在他这儿显得游刃有余多了。
风池咬着后槽牙,微笑问,“我好像没问你话吧?”
“尘醒打架是因我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风池抓了本书就往风尘与砸去,“你还知道是因为你啊?哈!”丁晓玉拉住风池,也怒了,“你想砸死他,就心平气和了是吧?”
“砸死就算,省得一天天气得肺疼。”
“哥~”风尘醒指了指风尘与的额头,两人同一位置,同一块淤黑。风尘与比他弟稍强一点,没肿。
“你怎么也不知道躲一下?”丁晓玉一下子不知道该骂谁,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家四口,两个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