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湾。
此刻,村长许茂在许小年和许笑林的搀扶下,踩着七八分醉的棉花步,一摇一晃的回家。
许老太手里还拎着苏芊玉特意嘱咐人割的一块连排骨的宝肋肉,这是属于为春林和许灵儿牵红线所得谢礼的一部分,拿回去用盐码过,做风吹肉。
馋得很了,切几片下来煎一煎,等油花子冒出来,再炒包菜什么的,能香好久。
一群人兴意阑珊的从许涣生家后门小路经过。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见了酒就管不住自己。”许老太边走边唠叨。
“……你……你说什么废话?……男……男人不喝酒……还叫男人?”许茂扭头怼老婆子,眼睛都是红的。
“知道自己是男人,就别让人搀着,有本事自己走回去。”
许老太可不认为她今天吃这顿杀猪饭是沾了老头子的光。
那是因为做了灵儿和春林的媒人,除了今天这块肉,到时不但还有一两银子的谢礼,得连吃三天席!
最要紧,媒人还不能随份子钱,不然对新婚夫妇不利。
这、这多豪横的理由啊,又吃又拿名正言顺。
这样的好事……嘿,以后有事没事的,得多多出去转一转,做媒又不是谁的专项,她也会。
许大丫看着几人远远的过来,说说笑笑的经过篱笆前的小路离去,待人走远,朝他们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看把你给得瑟的!”
说完,“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
顿时,整个屋子都晃了晃。
许涣生眉头一皱,“大丫,你能不能小心点,不把这房子弄塌不死心,是不是?”
“嘿!奇怪了。”许大丫眉眼一横道,“这破房子就算要塌,那也不是我弄塌的。本来好好的房子。让人拆了两间没了依靠,它能不塌吗?”
“可你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许涣生无可奈何道。
“小心?再怎么小心,它还能扛过两场雨?!”
“你看你、你这么横,家里还有客人呢。”许涣生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