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凭她在这城主府非同寻常的待遇就能看出此人定是那才华横溢之人,也难怪她那嫡父容不下她了,这么个庶女对于正室所出的嫡女来说就是个巨大的威胁。
这时已经临近年关了,盛晗映也并不在京都,她已经北上送别匈奴使臣了,盛霜其没了两尊大佛压在头上,研发出了一种产量高、用料便宜的纸张,女皇龙心大悦,又恢复了她凌王的封号及府邸。
现在盛霜其在京中可谓是风头无两,一些想讨好她的人,打听到她对儿子的喜爱,转头都把礼物送给了盛霜其未满周岁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连路都不会走,要是时间推迟个一两年,那孩子恐怕就要被捧成神童了。
这城主府,不但没有购置新年所需要的红绸,红灯笼,反而屯起了粮食,隐隐透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盛浓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最近余由蓝一直想抓自己的错处,张景只得小心翼翼地保全自己。
她敢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来了这里有一段日子了,张景老老实实扮演着一个幕僚门客,还一直没有与大景那边联络。
一日,城主召集了所有门客到书房里议事,下人来叫她时,张景收拾收拾就跟着下人走了。
书房里,雷州、余由蓝、张景和其他几位门客围绕着一张放有乌江、吴镇、新乡巨大地图的桌子展开了讨论。
“乌江三面临水,是为天险,暂时不用着急,据我所知,前来的士兵多是北方人,不善水性,她们不会先对乌江下手。”雷州分析道。
“哼。”余由蓝不屑地哼了一声,“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吧!”
被人这样下脸子,一般人恐怕会怒不可遏,性子急些的,保不齐还会与人打起来,雷州却丝毫不生气,“余先生指教得是!”
碰了一个软钉子,余由蓝也不好再发难了,不再出声。
“新乡易守难攻,我的意思是大部分兵力都调往吴镇,在开阔的平地布置些陷阱,先消耗敌军部分兵力,再与她们打持久战。”
余由蓝手在地图上点了点,“临近年关,将士们思乡情切,不失为一个反击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