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子的张景,在案前快速书写着什么,在院子里抓了只鸽子,在确认纸条干透之后,将纸条塞进鸽子脚踝的信筒就放飞了鸽子。
她知道此计冒险却不得不那么做。趁着乱党手忙脚乱没空管自己之时,赶紧将消息送出去才是正事。
张景自己也没有闲着,领了俸禄第一时间就去了城内有名的茶楼喝茶,听听说书的说说前方的战况。
虽然不太准确,但十分之一还是具有参考价值的,连着几天张景都在逛吃逛喝直到将自己那点子俸禄用完,她才定下心待着府里。
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没钱出去了,张景对于自己身后跟着的探子松懈了,也是知道,她尽力扮演着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就好比那满汉全席,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一段时间后,全府上上下下的人似乎都把张景当成一个腹中空空的草包甚至还有人说起她初来吴镇时的事。
一群下人说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渐渐走近的张景,“就这么好笑?”
“当然了。”一个嘴比脑子快的女人连忙答到,直到她看清了来者是谁后,连忙跪下,身子抖得厉害,想来是害怕极了,“不是的,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奴婢计较啊!”
这事正往张景预想的那般发展,她又怎么会生气,但还是要演一下的,“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干活的,府上请你们来说书的?”
一群人呼啦啦跪下求饶,她们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运气好被卖进了城主府,这才免受饥饿,要是因为她们这几句话就丢了这么个好差事,她们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就找管家发卖了你们。”张景一甩袖子就走了。
“哼,草包一个,也就跟咱们耍耍威风了。”定睛一看,竟是嘴比脑子快的那个女奴。
一大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她的忿忿不平。
花冢走后第二天,余由蓝出府了整整一天,回来时面带红光,很明显是有了好消息。
这回张景主动凑到了余由蓝跟前,“余大人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瞧这满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