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温玉没有说话,抓住盛浓的那只手,指甲都快嵌进盛浓的皮肉中。
“我...我没事,好像是要生了。”万温玉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才说出一句流利的话。
幸好,府内早就让产公先进府住着了。
紫楹有条不紊地交代了一切,“王爷,还请您到外等候。”
院内,一声声惨叫从房内传来,余梓艾也接到消息过来了。
“王爷。”余梓艾看盛浓脸上没有什么神色,还以为她是觉得男子产子时的惨叫刺耳,正想给她解释一番。
“王爷?”余梓艾推了推她的手臂。
“啊?怎么了?”盛浓回魂了。
好吧!是自己想多了,王爷这副样子明显是担心王君得厉害,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别的。
“怎么没声了?”盛浓抓住身边的余梓艾,眼中尽显不解、迷茫、和慌张。
“许是阵痛减轻了一点吧!王君才进产房没多久,应该无事。”余梓艾对于盛浓的担忧没有什么感觉,同为男子,要是盛浓真的没有半分担心,他才该害怕。
盛浓心里记挂着大夫说的话,心一直悬着,本来就是早产。
万温玉的额头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手指用力地抓着床单,在产公的指挥下用力。
夜色降临,屋内点起了灯,暗黄的光,看得人下意识地烦躁,像是要抓住手边的游鱼,‘簌’的一下,鱼鳞上滑溜溜的物质,让人根本抓不住。
舒蔓手里提着一盏灯,跟在两个主子身边的下人们手上提的灯照着满室的寂静,她们这边的安静,让屋内的动静显得越发揪心。
盛浓和余梓艾都有一个相同的担忧,她们都怕下一刻产公出来问保大还是保小。
终于,一声微弱的哭声传了出来,产公给孩子擦干净身子后。
“小王子,哭声这么小,看着不像是皮实的孩子。”
“唉~,算了,王府最起码会给工钱,能好好从王府走出去都算好了。”
“唉!算我们倒霉。”
许是看屋内唯一能做主的主子尚在虚弱,听不见他们说话。
又或许他们看孩子的模样,以为没能拿到像样的赏钱,一时失了分寸,但是王府里从来不是一个能失了身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