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王烨目光仍然盯着林晓明的背影，直到林晓明走出教室后才收回目光。

“你在看什么呢？”徐莺歌问道。

“我以为他会说一句‘你给我等着’，谁知道他没有说。”王烨摇了摇头，好像有些可惜的样子。

“噗嗤”徐莺歌闻言，掩嘴轻笑，“我没发现，你竟然有些恶趣味”

“什么‘恶趣味’，我可是正经人，你别污蔑我。”王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率先走出了教室。

……

“对了，昨天有重伤的吗？”王烨一边走，一边询问走在自己身边的徐莺歌。

“重伤六个，死了十个。赵立鑫、徐倩……这些人都死了。”徐莺歌说到这里，脸色阴沉了下来。

徐莺歌脸上既没有出现悲戚之色，也没有出现害怕之色，脸上只有愤怒的表情。如果是正常人，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恐怕会恐惧，为自己轻率的组建一支队伍而后悔。

但是徐莺歌没有，她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并做好了心理预期。

“死了十个？他们都是我们学校的异能者吗？”王烨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讶地看着徐莺歌。由于王烨仅仅是受了轻伤就解决了间谍，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其他人也应该和他水平差不多，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想起昨夜还和他聊天并且暗嘲自己是“废物联盟”的赵立鑫，王烨心情也有些沉重。

他知道自己成为异能者后，就要面对以前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了，也知道自己将来会很危险，但是当自己身边鲜活的生命消失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做的心理预期还不够。未来他将面对的情况恐怕会比昨天更为恶劣，身边死亡的人数也会越来越多。

但是他没得选。不是他选择这条路的，而是他误打误撞走上了这条路，如今，就算是想回头也不可能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回头。如果有一天，异能者的数量甚至超越普通人的数量，他率先一步成为异能者，就能为亲人和朋友提供庇护，让他们不再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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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莺歌回应了一句，脚步没有停下。

周围下课的学生看着身上缠着绷带的一男一女并肩而行，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猜测这二人遇到了什么事情。甚至有些人想到了前不久抖音上看到的视频——一男一女在阳台上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从阳台摔下。

虽然看到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有些不爽，但是因为二人心中还思量着更重要的事情，根本没有功夫管周围的闲言碎语。他们自顾自的一边聊天，一边离开了荷楠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