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极快,在拔剑在手的同时,身周已凝出了三个火球,戒备拉满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往茗香的棺前走了过去。
他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心里有些小小的期盼,又有些沮丧和恼怒。
母亲只是个凡人,她永远都不可能复活。他在她棺边种植聚魂的灵草,也只是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安慰。
爷爷都可以对着已死的父亲发疯,那他自然也能对着已死的母亲发疯。
大人都疯了,还不允许小孩子疯上一回吗?
只是,他的疯,不过是小孩子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安慰,爷爷只顾着父亲不管母亲,他再要不管,那母亲也太可怜了。
白洞庭没想过母亲会复活,他觉得大概是什么山精野怪侵占了母亲的尸身。
他停在棺前,操控火球围住了冰棺,举剑指着棺材,大声喝道:“何方妖物?竟敢闯入昆仑白氏祖地,亵渎白氏先辈尸身?你再不离开,那就休要怪我了!”
他喊的气势汹汹,实则内心很是没底。那可是他母亲的尸身啊,被妖物侵入,难保不会损坏,纵然祛除了妖物,只怕母亲也不能再保持生前的容貌模样了。
白洞庭探查过母亲的模样,尽管有些缩水,那身材与脸型五官,依旧难掩她在世时的盛世美颜。
在他的心中,母亲就是无人能够亵渎的仙女,谁敢损坏她的尸身,他要谁不得好死。
无父无母的孤儿就是这么的无法无天。
白洞庭一声大喝,剑尖一挑,已划出了一道驱妖的符篆。他虽还是筑基的修为,却掌握了海量的术法,白长山硬逼着他背下了满昆仑的术法藏书,那老东西总拿白烈云小时候和他比较,实在是让他委屈透顶又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