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拖着陈婆子的动作一滞,疑惑看着耿二爷。

只见耿二爷伸手指着站在一旁的季繁星和二丫,“官爷,这两人乃是同谋,还请一道捉拿。”

季繁星目光一凝,目光落在耿二爷身上,她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难怪她觉得此人眼熟,原来昨日在河边急得跳脚的就是此人。

真是奇怪,自家侄女的马车落入河中,他没有第一时间找人救援而是惋惜银钱掉入河里。

她现在怀疑,昨日见到的车祸现场不是意外,而是耿家蓄意而为。

此人什么都没捞到,现在又想将杀人的锅往她头顶上扣。

季繁星看着蠢蠢欲动的官兵,气定神闲道:“耿二爷说话可得有证据,你说我们姐妹是同谋,证据呢?”

“哼!证据?契书就是证据!”他气急败坏拿着手里的契书,耀武扬威。

“真是好笑。”

“若真如你所言,签订契书便是杀人灭口证据,东平县每日都有房契地契买卖,岂不是买卖房产之人都有杀人的嫌疑。如此看来,耿二爷断案倒是比县令大人更果断,这位置是否要换你去坐坐?”

耿二爷不知道这事怎么就牵扯到县令大人,“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若不是牙行授意,你一个小姑娘岂能随随便便拿出二百两银票。我侄女年幼无知被你们骗去牙行签字画押,之后彻夜未归,若不是你们贪图两百两杀人灭口,又该如何解释?”

“官爷,牙行的伙计说了,我侄女是被陈婆子悄悄带进牙行的,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肯定是她们谋财害命。”

季繁星不想与他争辩,“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并无实证。”

她倒要看看,眼前的这些官兵有没有本事抓住她。

她嘲讽道:“牙行是你找的,房契是你卖的,我怀疑是你自导自演,就为了侵占亲哥的财产。”

耿二爷闻言脸色大变。

周围众人不禁陷入沉思,就连陈婆子都开始怀疑。

耿二爷的行为实在是反常,先是要偷偷卖掉大哥家的房契,美曰其名是拿钱赎回尸身,她将银钱交给耿家大小姐,结果现在又听说耿家大小姐不知所踪。

怀疑的目光尽数落在耿二爷身上,让他心里产生一丝慌乱,“你莫要血口喷人!”

季繁星不想任人拿捏,与其陷入被动,不如主动报官,早日把院子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