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犬子有话启奏!”龚御史比他儿子反应更快,一脚把龟儿子踹飞出去。
龚大郎被滑跪到擂台中央,当着两位当事人以及所有群众的面,开始泄洪似的开喷:“陛下,草民要告发陈怀瑾科举舞弊,弄虚作假,残害同窗。”
“刘继东所言,句句属实,草民也是在事发后,从醉酒的陈怀瑾口中得知,当日就在春满楼,里面的红缨姑娘也可以作证。”
“他还曾扬言,刘继东自视甚高,他就要猫戏老鼠地戏弄他,让他身败名裂,众叛亲离,要他在京城待不下去。”
“他还说,世人都是傻子,当年并非寇贼作乱,而是他爷爷为了当帝师故意买凶杀人,江东刘氏早就绝户了,根本没有活口,这个刘继东就是个假货。”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李继东更是目眦欲裂。
当年他也受了伤晕倒,醒来时发现自己就躺在乱葬岗。
他娘就在他身边,用身子死死压着他和妹妹,替他们抗住了补刀人最后一击。
他娘死不瞑目,往日总是温柔慈善的双眼,在死前全部化作怨恨和不甘,
与他嬉笑长大的小伙伴,小小的身体被冰凉的血水浸泡,再也没了声息,
那些他敬重的长辈,族叔,族婶,活生生的人,都变成了一堆发烂发臭的腐肉。
他恨呐!
他恨朝廷的不作为,恨昏君的无能,恨自己的无力反抗。
可结果……
“陈栋梁,我杀了你!”
刘继东发了疯似的冲向陈帝师,可他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根本不是侍卫们的对手,顷刻被反手摁在地上。
陈帝师惊魂未定,颤巍巍地向萧北辰跪拜:“陛下,龚大郎说的都是无稽之谈,臣冤枉呀。”
陈怀瑾也同样跪在地上:“陛下,臣也冤枉!”
于筱筱:【这该死的老登,又在这儿卖老卖惨,你以为你是十八岁的小女生,能让萧北辰怜香惜玉?】
萧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