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一掐,有我没他!”小鬼走开,人魄回来!
龚御史矫健的身姿直接骑在陈栋梁的身上,使出压棺材板的力气,大拇指狠狠摁向陈栋梁的人中。
陈栋梁要是现在中风,那舞弊案的锅还不是他来背?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几乎要翻白眼的陈栋梁,以获得人中青紫的代价,被龚御史从鬼门关摁了回来。
不过那造型,就挺……呦西!
陈栋梁捂着自己被摁得青紫的上巴,疼得老泪纵横,甚至他还被人压着。
造孽呀,今有五十老儿当街骑杀古稀老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很快,刘继东就拿着一本厚厚的手札急匆匆回到了酒楼。
他满脸即将手刃仇人的激动,刚进大厅,就扑通一声脆响的跪下,大声高喊:
“陛下,草民拿到了祖父的手札,发现里面竟夹着祖父当年和陈栋梁往来的信件,一封未少,桩桩件件都记录着陈栋梁是如何筹谋当上帝师,陷害祖父,钓鱼执法的过程。”
“草民恳请陛下,为草民做主,为江东刘氏三百六十八口无辜冤魂做主。”
信件都是当着侍卫的面拆开的,不管是上面的痕迹还是来源,都不会有造假的可能。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入狱时陈栋梁没有将他置于死地,怕不是投鼠忌器,以为他手里拿捏着和他鱼死网破的证据。
陈栋梁差点又想晕死过去。
他终究还是输了。
刘熙攘那个王八羔子,死了还害人,竟然敢骗他书信都销毁了。
不就是抢了他的帝师之位吗?是他自己说不在乎这些虚名,那他抢了又有什么错?
他就是虚伪,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明明私底下勤奋刻苦,挑灯夜读才得出的好成绩,却要在老师和同窗面前表现出一副轻轻松松的天才样。
老师从来只会夸他,就连他的父母也总会拿两人做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