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钊听了,身子不由往后靠了一下:“这种事,怎么会放过我?”
“我知道,三伯除了将张锦华带进府以外,其他也没有做什么,而且还是受害者。”承琪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三伯之前身子不是这样,是服了丹药之后才这样的吧?”
载钊接过茶慢慢喝了,将杯子放下叹口气道:“原以为可以延年益寿,却不曾想现在成这个样子。”
“发现不对,为何不停了服药?”
“刚开始服的时候,精力旺盛,可以几天不睡都没有问题,后来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离不开它了,不服浑身都痛。”
“一路入京到现在,三伯不是没有服用吗?感觉如何?”承琪问。
“很难受,但能忍,只是你看我的样子,越来越不成了。”载钊道。
“那道士如今在何处?”
载钊摇头:“不知,他叫玄玄子,锦华说他来自东海仙岛,我就信了。”他叹了口气:“这世上哪有神仙?只怪我自己想要长生。”
承琪也叹了口气:“想长生的岂止你一个?”他低头想着,自己不是也想要活命,信了姬无用差点铸成大错。
别了修王,他到了清瑶房间。
那曾是绿萝的屋子,一切都如她在的时候,墙上挂着琵琶,是管焱从满庭芳拿回来的,承琪进门望见,不由湿了眼睛。
清瑶顺着他的眼光望向墙上的琵琶,很多事情她不知道,他说与不说都没关系,她只想他将来是快乐的。虽然她知道他的快乐太难得了。
她走近他,轻轻道:“一定能给她报仇。”
“是我害了她。”他哽咽道,忍了多日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把头贴上他的背,手环住他的腰,透过衣衫,听着他的心跳声,她闭上眼睛,等待他逐渐平静。
“你先在这里住着,需要什么和仆人说,我等下入宫去见皇上,接下来如何,等我回来再说。”承琪抓着她的手,他不想放开,但仍是掰开她转身面对她。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能不能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他的眼里涌上复杂的情绪:“我现在不清楚状况,很多事需要梳理,你给我点时间。”他想了一下又道:“你暂时别出府,仍是穿男装,等我从宫里回来再说。”
他轻轻地拥了她一下,便放开快步离去,她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花径的尽头,才慢慢打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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