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摇头:“我又不是官府的人,哪来资格审?只是去牢里看看他们。”
“对对。”两人心知肚明,连连点头。
“只是进牢房,需范大人的签条,公子你得等大人回来。”
“无妨,喝茶等等。”承琪悠然地喝着茶,几人一时无话,过了半晌陈兴道:“上次你去刑部殓房的事,郭大人上了奏参你呢。”
承琪瞟了一眼方省直,问:“参我什么?”
方省直轻咳了一声道:“郭大人说公子到刑部抢尸体,违反我朝大律,理应处刑。”
承琪笑道:“的确,这罪名不小。”
“李相说,念你是平王公子,皇家的人,又是抢自己的书僮,就改为廷杖。”陈兴接着道:“真是奇怪,好像朝堂之上就是他们两个人的。”
方省直瞪了他一眼,陈兴嘴一撇:“你去和李相说我也不怕,就是这么回事。”
承琪咂着嘴道:“廷杖啊,也该。”
两人听了齐声道:“打不得的。”
正说着,范波和黄立标走了进来,见到承琪立即拱手行礼,承琪回了礼,说明来意,范波正中下怀,立即签了条,让陈兴带他去了牢房。
几乎一整天,承琪在牢房里没有出来,他见了所有他想要见的人,只有薛彪和顾加笑跟着,罗军在牢门外守着,他找人谈话的时候,牢内衙役也站得远远的,不知他具体和那些犯人谈了什么,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去见皇上,彪子先回府,你们两个跟我去。”承琪上了马,薛彪道:“你早点回来,婆婆说要给你扎针的。”
承琪笑道:“今天扎不了啦,让她早点睡,我明早回去。”
说完勒转马头往皇宫驰去,顾加笑和罗军也一拉缰绳跟了上去。薛彪望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回王府去。
承珞连着服了姬无用的药,身体感觉舒服多了,精神也恢复了正常,重新早朝已经好几天了,最近发生的事他都知道,承琪一直不入宫,让他很是担心。
特别是郭毖参了承琪一本,让承珞很是为难。他知承琪做法确是不妥,按律该罚,但心里哪舍得去处罚他,李则简提出的廷杖,若真打了,以承琪现在的身体还不要被打死?
明摆着的,从望春楼的刺杀开始,他们就明目张胆地要承琪死,只是刺客要么死了,要么守口如瓶,一时没有皇后和李则简指使行刺的证据,那种无力感又充斥了胸膛,让他闷闷不乐。
听得太监报承琪来了,承珞大喜,不顾自己身份,竟出殿迎了,把承琪慌得立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