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笑而不语,欧慎之指着他道:“对我还保密。”
“把他弄迷糊不就行了吗?”承琪喝着茶,“记忆空白,事实摆着,他怀疑也没用。”
“只是那个舞妓,可惜了。”欧慎之叹道。
承琪望着他道:“是不是你们都认为我承琪是个毒辣无情的人?”
欧慎之一愣没有接嘴,承琪道:“我杀人,但不滥杀。”
“那女子也是假死?”欧慎之似乎明白了:“我是笨了。”
“你不是笨,你是对我先入为主了。”承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说的对,我没有朋友。”
欧慎之道:“公子别胡思乱想,我是把公子当朋友的,只是觉得高攀不上。”他停了一下又道:“他是谁?”
盯着墙上的书轴,承琪没有回他的话,那是苏东坡的《定风波》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欧慎之见他痴痴地望着那幅字,急忙道:“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喜欢这幅字。”
“写得好,空灵。”承琪上前看了看落款:“雨竹?名字像个出家人,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人?”
欧慎之道:“不是出家人,不过是个居士,是吏部一位小主事的哥哥,认识了,倒是一个读书人。”
“哦。”承琪应了一声,重又坐回座位。“公子若喜欢,这幅字送给你。”欧慎之说着就去取字。
“不用,看看就好。”承琪摆手道,又问:“文选清吏司的郎中余浩,他的能力如何啊?”
欧慎之也坐回来,道:“这个人除了好色以外,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
“好色?”承琪歪了头,想起泼水的女人,不由笑了:“他好色的品味也太特殊了。”
“哎,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只要不影响工作,我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人有软肋,就容易被别人要挟。这样的人,要看怎么用。”
欧慎之点头,又笑:“公子何以知道他品味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