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以先给他写封信,看看他如何反应。”
“不妥。”载铮仍是觉得不踏实,载钧登基他就来了山东,别说和承琪没见过几次,他与载铭的关系也一般。
小时候欺侮过他,只不过载钧登基,他站对了队伍而已。现在让他给承琪写信,万一把话说死了,就没有退路了,如果他再在皇帝耳边说几句难听的,他这件小事就成大事了。
何况,他心里面还有一个疙瘩,可不能轻易地碰的。
“我再想想吧。”载铮将目光投向天空,厚厚的云堆在蓝天上,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他叹了口气:“又要下雨了。”
秋名带着几名小太监到了平王府,拿着清瑶的纸条给承琪:“公子,贤妃娘娘要拿这些药材。”承琪扫了一眼纸条,密密地写了很多药材名字。
他笑道:“秋公公拿了便是,我让人带你们去。”他唤来一名家丁,带太监们去后院的药房取药。
清瑶在每个放药材的抽屉上都写了名字,照着名字拿倒一点都不难。秋名指挥着太监们将药材取出并放置在带来的盒子里,一边对承琪道:“贤妃娘娘还有一首诗让奴才念给公子听。”
承琪感到奇怪,道:“有劳秋公公念了。”
秋名道:“梓泽春草菲,渐离击悲筑。南寺远禅师,声微觉夜阑。”
承琪听了更是疑惑,问:“公公可曾记错?”
秋名摇头:“公子,奴才虽没有学问,但记性挺好,这诗,娘娘让奴才念了三遍没错的。”
他瞟了一眼承琪:“娘娘说公子你会懂。”
秋名带人走后,承琪仍站着喃喃地念着那四句诗,玉奴过来问:“怎么又傻了?”
“清瑶让秋公公带了四句诗给我,可这根本是四首诗凑在一起的。”他将诗念了,玉奴道:“猜谜吗?”
“渐离击悲筑,是五柳先生写荆轲的。”承琪歪着头:“那是写刺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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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道:“她是要传递什么信息吗?刺客?又有刺杀行动吗?”
“南寺远禅师?”承琪喃喃:“东宫白庶子,南寺远禅师。”玉奴叫:“东宫!太子?”
他一把拉住承琪的袖子:“刺杀太子?”承琪的眼神也变了,玉奴道:“快,快,另外两句。”
“寒露。”承琪道:“声微觉夜阑,是唐人写寒露的诗,是时间。”
“第一句,第一句。”玉奴急着,他只会背曲子,不会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