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力又去照磨所问,结果发现照磨所的这些小吏都是最近几年刚入所的,五年之前的老照磨一个都没有。
“他决定上京去告状,一定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田田道,“如果按江老头所说的,他什么证据都没有就上京,拿什么告?”
薛彪认真地听着,到现在才听明白,她讲的和陈兴讲的其实是一个案子,而这个案子居然和承琪有关。
“是洪宣五年吗?”薛彪问,田田仔细地想了想,“我遇到凌力时十四岁,五年前正是洪宣五年。”
“公子也不过是十五岁,怎么可能杀了夏知州一家人?”
“我不认为是他杀的,但他一定和这件事有关系。”
薛彪道:“凌力的事且不说,你如何和费约扯上关系的?”
“我被卖到青楼,很快就被紫星教的人发现,有一天堂主来了,他点了我就想要凌辱我,这个时候费约救了我。”田田回想着:“他用刀砍了堂主,带我逃了出去,到了他的家里。”
她一笑:“不过他对我挺好,费夫人对我也好,他们没有孩子就把我当女儿一样。”
“但官府仍是来抓他了,所以我们到了江陵县,他把我藏在家里,不让我出去,这样过了三年。”
她继续说:“他经常会出远门,一去就一两个月,回来的时候就带了好多钱,给我买新衣服和好吃的。费夫人在我们搬到江陵县后不久就去世了,所以后来我决定跟了他。”
薛彪眼睛一闪,桂花树下面的根本不是费约的老婆,陈兴在诓她,怪不得她不上当。
“那你后来讲的事情都是真的吗?费约的异常和自杀?你去京城的目的?你真不认识周耀祖?”
田田摇头:“我跟了他,跟了三年,之后离开过他一阵子,事发前才又回到他身边。”
薛彪问:“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凌力去过的地方。”田田闭上了眼睛。
薛彪的手按住了刀柄:“你查到了什么?”
田田睁开了眼睛:“有一些,但肯定不是凌力查到的东西,而且都是在民间私底下的流传。身上的钱没有了,我就回到费约身边去了,他要我进京到平王府,正好是个机会。”
她叹了口气:“琪三根本没给我留下来的机会,但在京城,我却发现有人要杀我,所以我又逃回来了。”
“谁在帮你?”薛彪冷冷地问。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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